前禀告:“老爷,我们适才于外面捕获一人,见其形迹可疑,料他与那些贼人一伙,特押来请老爷落。”
张钊走上前,仔细一看,原来是卫耕。
他见到张钊,遽然伏地,叩不迭,涕泗横流,说道:“庄主,出出事了!”
其声哽咽,气息急促,惶急之态,竟至语无伦次。
林公则徐见状,颔轻挥,令诸家丁悉数退避。
张钊欲搀扶卫耕起身。
然卫耕固辞不起,犹跪在地上,他全身瑟瑟抖,颤声说:“那张澄实乃狼心狗肺之徒,竟将寻月堂主赐给马大力及教中十余悍徒玩弄。
恐怕寻月堂主此刻已遭不测。”
说罢,悲泣之声更甚。
张钊一听,身躯一歪,颓然倒在一旁,双目空洞无神,若失魂魄。
林则徐对张钊缓缓说道:“小弟兄,你现在知道了吧”
卫耕复颤声道:“庄主,还还有。
那个臭嘿,平日里道貌岸然,谁料他人面兽心,竟将有月和忆月两位堂主扛在肩上,与教中三十余悍徒共逞其欲。
那两位堂主此刻恐也也已遭不测。”
他涕泗滂沱,悲愤难抑。
适逢冯慧诗从外面赶来,她听后勃然大怒,上前揪住卫耕的衣领,斥道:“你胡说!
臭嘿大哥断不会做此等龌龊之事。
你若再敢妄言,我必取你性命!”
她怒容满面,吓得卫耕瘫在地上。
张钊此时方回过神来,亟亟诘问:“你说臭嘿扛着两位堂主?”
卫耕答:“庄主、冯姑娘,此事我亲眼目睹,亲耳所闻,那臭嘿满脸淫相,历历在目,绝不会有假。”
张钊大喜,旋即转身,对林则徐拱手道:“林老爷,此事万分紧急,我须即刻返回虎门寨一趟。”
林则徐颔应之,缓声道:“小兄弟且先行一步。
老夫于虎门寨外西北郊野有一隐蔽宅院,院前有一座破旧石碑,乃昔年抗英之时囤积兵刃之所,人迹罕至。
待老夫稍作收拾,便往那处与你们会合,共商对策。”
张钊颔以应,旋又回身,面向冯慧诗,缓缓说道:“妹妹,你且留于此地,悉心护卫林老爷周全,以防那些歹人折返,再生事端。”
冯慧诗抱拳一拱。
继而,林公则徐嘱下人备数匹良驹,送张钊几人返虎门寨。
张钊跨马而上,扬鞭欲行之际,卫耕于马上进言:“庄主,您切不可轻易返庄。
那张澄既已加害数位堂主,显见目中无君,若您此时贸然归去,恐如羊入虎口,凶多吉少。”
张钊对此不以为然,急切问:“卫兄弟,你可知臭嘿平日常往何处去?”
卫耕想了一会儿,片刻后禀道:“庄主,臭嘿每日不过喂马砍柴,为人甚是低调,鲜有张扬之举。
至于其藏身之所,小的实在不知。
小的只知道此人平日里缄默寡言,他砍柴的时候,常独往山中的一个破洞,我有一次跟在他后面,见他独自静坐在里面呆,我询问,他却避而不谈。
今日一看,这人在里面定没做什么好事。”
张钊闻之,面露喜色:“卫兄弟,带我前去那个山洞。”
二人顾虑张澄耳目众多,恐为其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