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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澄道:“《葵花宝典》高深莫测,虽我已熟背第一重的心法,且知晓修炼的要诀,然我转世之后,寄身于这俊生之体。
此人乃是完身之人,且内功根基尚浅,故第一重心法我未能贯通,又岂敢贪功冒进,妄习后续的心法呢?张钊昔时赠我残页,我亦不过略微一观,其内容,我已全然忘记了。”
我张澄素以智谋自诩,孰料当年竟为智凡禅师所欺,而今又遭臭嘿这小儿戏弄,居然连杨福蓉这贱人也敢心生妄念,来偷我的东西。
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何马公问道:“大哥,那我们怎么办?”
张澄背负双手,仰头说道: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,你还记得一年前,我在三合会寨对你说的话么?”
何马公想了想,拜拳道:“属下明白,属下即刻前去处置,以了教主心事。”
“等等!”
张澄摆了摆手,说道:“把他们全给我阉了,留其残躯,令他们修习《葵花宝典》。”
“是!”
何马公躬身领命。
过了三日,宫庄大院之中,杨福蓉被缚于古槐柱上。
时值晦朔之交,冷月窥窗,寒蛩泣露,其状惨然。
她素衣凌乱,云鬓散乱如蓬,青丝垂落,掩映苍白之颊。
双腕被麻绳紧絷,绳结深勒肌理,血痕蜿蜒。
两个汉子在一旁轮流用荆条抽打,每落必闻裂帛之声,皮肉翻卷,鲜血染红阶前苔痕。
她咬牙切齿,虽汗浸罗衫、血透中衣,却未尝吐出一声哀吟。
张澄见那两个汉子打得汗流浃背,而杨福蓉却不吭一声,他挥手示意,令两个壮汉罢手退下。
自己上前,用手捏住她的下颊,杨福蓉怒目相向,噗的一声,将一口血喷在张澄的脸上。
张澄道: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若是你把秘籍的下落说出来,我就饶了你的命。”
杨福蓉满口鲜血,自唇角汩汩而下,她嗤笑道:“虽我未能取你性命,然见你此刻焦急的样子,如丧家之犬一般,我心已知足,纵死而无憾了。”
张澄忽仰天大笑数声,继而神色一敛,冷然道:“你既冥顽不灵,拒不吐实,则唯有一死。
不过在你临死之前,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。
六百年前,五台山上,关中堂实为我所杀。
而后,我收养其独子,更将杀父之罪嫁祸于林高德。
关氏之后愚钝不堪,竟然轻信我说的话,百年以来,为我驱使,真乃愚不可及,可笑至极!”
杨福蓉微颤道:“我万未料及关氏一族六百年间,竟认贼作父,你为何要杀关中堂?”
张澄神色冷漠,冷声道:“你若欲知其中缘由,不妨下至九泉,亲自问他吧。
不过我念你数年来四处寻我,亦算有几分苦劳。
我今便网开一面,留你全尸来人!
将这贱人吊在寨口示众。”
那两个先前施暴的汉子,应声上前,将杨福蓉自柱上解下,一路拖拽,径出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