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道:“你放心吧,我们一家人都是随性之人,从来没有主仆规矩,你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,勿要觉得拘束。”
雪黎满脸羞红,点了点头。
当日,张全德自他的卧房出来,便往庄西而行。
至一隐蔽之处,有一所大院赫然在目。
院前立着一棵巨树,其干粗壮,枝叶却显萧疏,似历岁月沧桑,而少生机。
院门前荒草蔓生,落叶堆积。
步入院中,但见满目凄凉,枯林耸峙,枝桠交错,嶙峋如鬼爪,仿佛久未有人打理。
张全德径入一小屋之中,屋内光线昏暗,阴湿之气扑面而来。
屋中有一男子,正是马世来。
他双手被粗绳紧捆在石柱上,动弹不得,全身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,衣衫褴褛,状甚凄惨。
马世来乍见张全德,双目圆睁,口中似欲喷出火来,拼尽全身之力,大声呼喊。
张全德在马世来身前踱步,笑道:“没想到二十五年后,你这个叱咤风云的江湖贼头还是栽在我的手中。”
马世来怒道:“哼,你这阴魂不散的恶鬼,这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,深居碧血山中,还是被你找到了。”
“哈哈哈”
张全德大笑起来,说道:“我抓了你的妻子何童,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?”
马世来道: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抓我妻女?为何要抓我?”
张全德笑道:“若我不把你的老婆抓来,又怎么能找得到你?不过我没想到何童在我宫庄居留未及一载,其间她欢颜常展,每至我宫庄的雪梨成熟之际,她必欣然品尝,赞不绝口。
且她诞下爱女之后,竟以‘雪黎’为名,她对我宫庄雪梨的眷恋,亦可见她对在宫庄那段时日难以忘怀。”
马世来怒道:“你到底把我女儿抓到哪里去了?”
张全德道:“呸!
什么你的女儿?那年何童自宫庄潜逃而出,与你私相幽会,将雪黎诞下。
然她不堪与你共度贫寒困苦之日,未几便重返宫庄。
自其离去至归,不过半载光景,你怎么会有女儿?
况且你这无根之人,岂配享有子女之福?纵有血脉延续之说?”
马世来问道:“你如何知道我是无根之人?”
张全德道:“哼,你居然还给我装蒜,要想练成葵花神功,需要先挥刀自宫,你这个阉人,居然还敢娶妻。”
马世来怒道:“你你到底把何童怎么了?”
张全德道:“哼,这种水性杨花的妇人,全无妇道之守。
竟敢背着你,与外间男子私通款曲,乃至生儿育女,此等行径,实乃秽乱纲常,大伤风化。
我见你蒙此奇耻大辱,一定愤懑难平,便仗义出手,将她诛杀,为你雪此深仇。
你应当感谢我才是呀!”
说着狂笑起来。
“你你这个禽兽”
马世来狂吼道:“我我要杀了你”
张全德转过身来,严肃说道:“不过若是你肯把《葵花宝典》交出来,我便饶了你的性命,还会把雪黎还给你,若是你不从,我就要了那小妮子的命。”
张全德负手而立,沉声道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言罢,他转身踱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