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逃,竟忘了闭门,张兄治下不严,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?”
张全德怒道:“这帮圣女简直无法无天,居然敢怠慢贤弟,我今日就去断他们的手脚,给你出气。
不过贤弟,你总是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,不如你把习练葵花神功的法门告诉我,我便备鸾驾,将你迎出去,与你共掌圣教,称霸江湖,岂不快哉?”
男子骤起,铁链铮鸣,对他冷笑道:“葵花秘籍开宗明义,欲练神功,引刀自宫。
我与你皆受腐刑,同修宝典。
然你停滞十载不进,实乃资质尚浅,岂能怪得了别人?”
张全德眉间郁结如积云未散,叹道:“过去二十载,我与你切磋武艺二百余回,竟无一场得胜,我痴长贤弟数岁,习武之期亦较你为长,然贤弟的武学造诣令我望尘莫及。
昔日张澄祖师令庄中弟子自宫习武,复将葵花神功倾囊相授,此非为私欲,实为寻得葵花神功的秘密。
而如今唯贤弟独得宝典真谛,必是参透其中三昧。
我与你同为一脉,本当恪守遗训,共襄武道。
奈何岁月蹉跎,你我之间竟生阋墙之隙,致使神功恐难垂范后世。
既然你我同宗同源,何忍令先祖苦心付诸东流呢?"
那男子昂怒道:“张澄那厮自残身体犹为不足,竟令满门宗族乃至宫庄上下尽效其行!
你我皆成残缺之躯,非男非女,形同野鬼,所求不过那邪佞的功夫!
你这些年来滥施杀伐,致生灵涂炭,天下汹汹,你不怕遭天谴么?”
张全德闻言,竟反背双手,仰天大笑:“你虚言矫饰,不过是惧怕我神功大成,凌驾于你罢了!
我且告诉你,二十年前的天选之人已被我抓了回来。
待我取得宝典心法,普天之下,无人再是我的对手。”
男子冷笑连连,重又坐回地上,讥诮道:“你当心子债父偿。
我看毕德那孩子天资颖悟,远胜于你。
你若再执迷不悟,恐毁己身犹未足,更加连累张家血脉,遗祸无穷。”
接着,他闭目凝神,不再说话。
张全德哼了一声,说道:“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去。
楚寻匿于暗处之处,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楚,待张全德去远,她走到男子一旁,敛衽深揖,恭敬道:“前辈在上,晚辈初谒,未识尊颜,才知道您是庄主的弟弟,则必是我未来的叔公了。
方才我行止唐突,多有冲撞,尚祈前辈海涵,勿以孺子之过见责。”
言毕,她再拜稽。
男子忽展颜而笑:“何来前辈后辈的虚礼?我叫张兰德,平生最厌恶繁文缛节,哪似那张全德,亲儿子见他的面亦须三跪九叩,装模作样。
不过毕德竟肯娶你这般貌寝女子,不惧江湖笑柄,倒与他爹有些不同。”
楚寻略低垂,道:“张伯说笑了。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天下男儿,谁不慕佳人之色?我若不能为少庄主觅得秘籍,别说做他的正室,怕是他连看我一眼也难于上天。”
张兰德摇头哂笑:“那老夫问你,你可喜欢丑陋的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