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日,少庄主见我的丑态,心生怜爱,纳我为妾,不比在此终日劳作强得多吗?”
楚寻藏于暗处,闻此二言,心内波澜顿起,暗道,少庄主平日对我疏远冷漠,动辄呵斥,然暗中竟为我提亲,欲立我为正室,初时我以为他只是说笑,今日才知道他并未唬我。
平日里他以《葵花宝典》之事相搪塞,又将我逐出寻思堂,难道是羞于见我么?没想到少庄主如此痴情。
想我貌丑,竟得其倾心,实乃意外之喜。
说着楚寻从暗处走了出来,她满面羞红,大步走向忆思堂,不再惧怕别人看到她了。
到了木屋的地牢中,张兰德正于室中闲坐,忽闻密室上的甲板开启,便大吼了起来:“老子饿了,怎么现在才送饭来?”
楚寻悄声道:“前辈,是我。”
张兰德道:“我当是谁,原是你这小丫头!
你不乖乖待在张毕德身旁,来我处作甚?莫不是……又想偷我的秘籍吗?我早已告诉过你,葵花秘籍我仅得第一重,我所会的张全德皆会,他所不知的,我亦不知晓。”
张兰德见楚寻把木盒放到自己的身前,刹那间,一股馥郁清香扑鼻而来,直沁心脾。
他忙以双手将额前鬓捋至两侧,鼻翼翕动,拼命嗅之,口中连声赞道:“好好香!”
楚寻见状,嫣然一笑,道:“前番张伯曾说不喜粗食,想必此处丫鬟侍奉不周,慢待了您。
我见寻思堂藏有上好的女儿红,便取来些许,以供张伯品酌。
又自厨房寻得些牛肉,可做下酒小菜。”
张兰德道:“你这小丫头虽貌寝无盐,然心思灵巧,颇有智谋。
不过你对我这般殷勤周至,莫不是心怀叵测,想骗取秘籍吗?此酒菜之中,定是你暗中下毒,待我饮之食之,便任你摆布了。”
楚寻神色自若,自木盒中取出两个酒盅,纤手轻抬,分别斟满佳酿。
张兰德见状,目光一闪,陡然伸手,将楚寻面前的酒盅一把夺过,说道:“我怕你在杯中下毒,而非酒中,那此杯便由我代饮吧。”
说着,他一仰脖,将酒喝尽,酒液入喉,神色间竟无丝毫异样。
楚寻不慌乱,盈盈一笑,将另一杯酒端起,亦一饮而尽,拭了拭唇角酒渍,道:“前辈,您总说无葵花秘籍,然适才却又怕我骗您的秘籍,您这前后言语,实令晚辈困惑,您究竟有无此秘籍呀?”
张兰德不答,伸手抓起一块牛肉放入嘴中。
跟着,他将手中酒杯放下,便抄起一旁的酒壶,仰头深饮起来,酒水顺着嘴角流淌,浸湿了衣襟。
而后,他抹了抹嘴,粗声道:“宫庄上下寻觅葵花秘籍数十载皆无所获,我这里又岂会有?依我看,你莫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,还是离去为妙。”
楚寻神色肃然,说道:“前辈之言,我自是深信不疑。
前辈德高望重,岂会欺骗我这无名小辈呢?我今日方知,那张毕德口是心非,他命我向您索要秘籍,未必为真。
况且,习此等功夫,需自残身躯,我又岂能嫁给一个阉人?我夫君还是莫要修炼此功为好。”
张兰德道:“未曾料到你这丫头竟颇晓事理。
若张家后辈皆如你这般,今之宫庄何至于沦为妖人作乱之地?我与你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