迂腐,然绝非以貌取人之辈,岂会无端逐你于堂外?”
楚寻苦笑,坦诚以告:“并非是少庄主无故相逐,实乃宫庄传令大典将至,届时天下佳丽云集,我相貌丑陋,恐难登大雅之堂,有辱宫庄名誉。”
张兰德摇头失笑道:“胡说!
传令大典岂会在宫庄举行?莫非毕德要你与我同居一处,以图我的秘籍吗?”
楚寻不以为意:“管他呢,少庄主既然不叫我回去,必是有他的原因,他好心收留我,如今我寄人篱下,不便再向他刨根问底。
既然前辈能教我武功,我倒不如留在这里向您学艺吧。”
张兰德眸中泛起赞许之光,温言道:“你倒是个勤奋好学的丫头。
不过有丫鬟每日来给我送膳,你若留居于此,恐为张全德现。
忆思堂中,高床软枕,你不如去那里休息吧!”
楚寻连连摆手,急声道:“忆思堂是张庄主夫人的居所,我岂敢僭越,去睡她的床铺?若为庄主所知,岂不是更为不妥吗?”
张兰德宽慰道:“张毕德每月仅至忆思堂一次,前日方归,短期内必不再至。
你就安心住在上面吧。”
楚寻心中稍安,她向张兰德深施一礼,告谢后,便离开了地窖。
这日,楚寻于院中凝神运剑,忽闻墙外人声喧沸,杂沓而来,楚寻心下陡惊,暗想:“莫非是宫庄中送膳的丫鬟?”
未及细思,楚寻已纵身跃上墙头,隐身窥之。
但见一群女子,约莫十余人,皆素衣罗裳,各执酒坛,盈盈而行,袅袅娜娜,向庄东逶迤而去。
酒坛过处,馥郁之气自壶口袅袅升腾,弥漫于空气之中。
其香清雅而不失醇厚,宛如幽兰暗放,又似桂子轻扬,沁人心脾,令人沉醉。
楚寻见状,心中暗喜:“此等佳酿若能献于张伯,必使其心生欢喜。
到时候,张伯一高兴,或可多授我几招精妙剑法。”
念及此,楚寻不再迟疑,立时纵身跃下墙头,刹那间,已立于群女身前。
她横剑当胸,剑尖微颤,指向那群女子,厉声喝道:“尔等妖人,将酒坛放下!”
女子见楚寻仗剑而立,皆骇然失色,慌忙伏地而跪,瑟瑟不敢仰视。
其中领头的女子颤声告饶:“我们有眼无珠,不识尊颜,竟唐突冒犯少主夫人,罪该万死!
此酒本为夫人所备,若夫人急欲品尝,自可随意取用,我们绝不敢有违。
只是我们以后还要伺候您呐,夫人可千万别叫我们妖人,我们可是地道的女儿家。”
楚寻心下暗喜,寻思着自己尚未过门,庄中丫鬟已如此恭敬有加,实乃意外之喜。
遂收剑入鞘,故作威严道:“念你们一片忠心,今日姑且饶恕你们。
然窃酒之事,切勿外传,若为我夫君所知,定不轻饶!”
群女连连叩谢恩,继而起身疾步离去。
楚寻怀揽双瓮佳酿,笑靥如花,步履轻盈,径奔地窖而来。
未至其处,张兰德已嗅得酒香氤氲,虽未见其人,已朗声大笑,遥呼道:“没想到这我徒弟又给我送酒来啦。”
及至楚寻至张兰德身旁,轻声道:“张伯,小点声儿,方才若非是我,而是那送膳的丫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