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面前炫耀一番,便顾不得那旧规了。
过了一会儿,九葵小心翼翼地扶着乐寻书自门外款步而入。
但见乐寻书锦绣为裳,绮罗作衿,裙裾蹁跹,若流云之绕体;绶带飘拂,似仙袂之临风。
她腹若悬磬,隆然高耸,似藏乾坤之象;盈盈一握的腰肢,因孕而微曲,更添几分柔弱之态;袅袅三分的步态,为子而徐行。
乐寻书至阁中站定,向众人微微作礼,而后朱唇轻启:“今日各路豪杰齐聚于此,实乃我府荣幸。
家祖蒙诸位鼎力相助,方能于江湖中立足。
今日,小女子怀胎四旬有余,实难消受烈酒,故以一杯素酒敬各位,略表寸心,还望诸位前辈莫要嫌弃。”
说罢,双手捧起玉爵,敬向众人。
张全德忽仰而笑,说道:“毕德,今日我高兴,不如你出去会会众江湖英雄,今日这大席副位,便由我儿媳代坐。”
张毕德将乐寻书请至副座之上,复向众人抱拳,继而转身大步离去。
而九葵则静立于乐寻书身后。
马步芳心生好奇,粗声问道:“你们宫庄何时改了这等规矩,寻了这些小妞来做丫鬟?何不叫她们摘了面具,让老子瞧个真切!”
全飞云亦抚须说道:“今日我在庄外亦见到不少戴面具的女子,实令人匪夷所思。
想上次我来宫庄乃庄主大寿之日,那时并未见有此等女子。
莫非”
张全德复大笑起来,道:“诸位有所不知,她们是我宫庄的圣女。
只因前些日子,毕德说这些圣女容貌丑陋,恐于传令大典之日,污了众人的眼目,故命她们戴上面具会客。
若这些圣女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诸位多多见谅,莫要怪罪。”
崆峒派的郑观鹰性急如火,说道:“人家圣女想戴面具便戴,岂容得我们这些外人妄加掺和?倒是传闻宫庄少夫人长得国色天香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,不知少夫人可为肚中麟儿起了名字?”
乐寻书微微躬身,轻柔回道:“郑大哥,为子取名是我与夫君的大事,尚需细细斟酌。”
郑观鹰道:“今日众豪杰齐聚于此,高朋满座,胜友如云。
且今年又逢大喜之年,祥瑞盈门。
不如我等共聚雅意,一同为庄主的贵孙起个佳名,以添喜气,诸位意下如何?”
张全德忙摆了摆手:“大家有所不知。
我父张万德,我张全德及犬子张毕德,祖孙三代之名皆有一个‘德’字。
此‘德’意在以德服人,秉持忠义。
我期望我孙儿日后能光耀门楣,将祖宗基业扬光大;完璧我祖上所遗宝典,令其重现昔日光彩。
故而,我已为其取名为张耀德,在此就不劳烦诸位英雄了。”
罗小仙见张全德有意将《葵花宝典》说成自家祖上之物,心中怒火骤起,她面色瞬间大变,只觉胸中憋闷,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难以启齿。
全飞云微微一笑,起身拱手道:“庄主何必如此墨守成规?张家几代人苦寻宝典而未得,想必是时运未至,今日庄主广邀各路英雄同聚一堂,此乃百年难遇的盛事,恰似天赐良机。
何不借此佳机冲冲喜气,令我等为贵孙取名?说不定名字一变,家运亦随之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