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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爹把我二叔关到忆思堂的地窖中,本已是对他有所惩戒。
你却横加干涉,把他赶出宫庄,关在庄外的一处山洞里。
他好歹是我亲叔,血脉相连,你为何如此狠心,如此对他?”
慕百情把袖子一甩,挣脱张毕德的手,冷哼道:“你若真是为了你二叔好,又岂会让他在地窖里度过一生?那老头整日疯疯癫癫,人不人,鬼不鬼的,简直就是晦气。
我岂能容他住在这里,坏了我忆思堂的风水?”
再说那雪有黎,闲来无事,常到我这忆思堂。
每至此处,便去我后院寻觅。
我观其行止,分明是在找寻你的二叔。
此二人,一个言语无伦,状若疯癫;另一个则整日以面具覆面,行踪飘忽,举止诡异,我深恐此二人若混迹一处,恐将图谋不轨,加害于夫君你,故我将那老头藏起来,岂料夫君今日竟埋怨于我,实乃不识好人心!”
张毕德负手而立,道:“黎儿武艺群,剑术精湛,我二叔又好为人师。
她前往拜师学剑,本是光明磊落之事,岂有害我之理?我看你分明是心存嫉妒,故而处处刁难于她。”
慕百情道:“她既能学剑,缘何你不学剑?那姓雪的女人,定是嫌你武功低微,故而不愿搭理你。
她又哪里如我,于这幽幽深夜,愿与君共饮美酒,倾诉衷肠。
而夫君却不知好歹,偏要去理会那些不解风情的庸脂俗粉。”
她轻抬玉手,端起一杯美酒,徐徐走到张毕德身旁,顺势依偎在他怀中,娇声软语。
张毕德眉头一皱,将她推到一旁。
慕百情猝不及防,一下子坐到木椅上,手中酒杯倾斜,美酒如注,洒了一地,她冷哼一声,将头微微一侧,心中却满是怨愤。
张毕德神色未动,道:“《葵花宝典》乃至高武学,岂是寻常剑术所能比拟?倘若我能习得宝典上的绝世功夫,别说一个张兰德,就算来十个,也未必是我的对手。”
这时,他似是想起一事,便转身坐到慕百情身旁,拉起她的手,柔声道:“百情,既然你对我有意,我张毕德亦非无情无义之人。
不如这样,你为我生个儿子,我自会对你关怀备至,宠爱有加。”
慕百情冷哼一声,将手抽回:“我愿与夫君白头偕老,不过生子之事还是作罢吧。”
张毕德听霍然起身,嗔道:“你煞费苦心与我要好,却连生子这等小事都做不到吗?莫非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不成?”
慕百情亦起身说道:“你叫我为你生儿子,无非是想把他变成无根之人,练你的《葵花宝典》。
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算计么?我岂能将我的孩子置于那万劫不复之地?”
张毕德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,他霍然转身,问道:“你你如何得知?”
慕百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:“夫君晕倒之时,手中紧握一本无名之书,没想到你们张家的功夫,竟如此荒诞可笑。
且看那宫庄圣女皆戴面具,我料那面具之下,必是男人之像。
想来你祖上为练此功,阉割之人不在少数,你张毕德若要再效仿你父,行此逆天之事,怕是要遭到天谴,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。”
张毕德怒不可遏,他猛地扬起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