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指掌,莫非我爹爹特遣您来,是教我读书识字的吗?”
石德全不禁仰天大笑,道:“我早年间曾于终南山下习武,当时,我的师傅赐我《资治通鉴》一部。
我爱不释手,彻夜研读,竟耗时一年,方将其通览一遍。”
毕乐质疑道:“《资治通鉴》?我亦有所耳闻。
然此书文辞深奥,拗口难懂,岂是番邦之人所能轻易参透的?大伯莫不是在吹牛呢?”
她歪着脑袋,盯着石德全,眼神中满是怀疑。
石德全道: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
我这番邦之人尚能做到,少庄主天资聪慧,假以时日,您也能做到。”
毕乐道:“大伯如此神通广大,何不回国谋个一官半职,却偏要远渡重洋,来此深山宫庄之中,屈尊做个先生呢。”
石德全面露尴尬之色,踌躇良久,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毕乐噗嗤一笑,道:“大伯既有难言之隐,我便不再追问。
然您要做我的师傅,总须露两手真功夫,让我瞧瞧您是何门何派,如此,我方能心悦诚服。”
话音未落,忽闻斋外一阵喧闹,未及石德全反应,但见一女子如风般闯入斋中,十梅娇喝道:“何方淫贼,竟敢连小女孩都不放过!
看剑!”
她挥剑便刺,剑锋凌厉,直取石德全咽喉。
石德全侧身一闪,用刀鞘轻轻一挡,顺势翻身至一侧。
十梅一剑刺空,反手向后劈去,剑尖直指石德全的下盘。
石德全抬脚轻躲,一个侧翻,再次用刀鞘抵挡。
只听‘嗙嗙’之声响彻书斋,剑气纵横,一旁书页被剑气所激,纷纷扬扬,飘落满地。
二人你来我往,斗得难解难分。
石德全见十梅攻势猛烈,久战不下,他瞅准时机,猛地推刀出鞘,直击十梅的左肩。
十梅躲避不及,只觉肩头一阵剧痛,应声倒地。
毕乐立于一旁,她观之入神。
石德全刀光剑影间收放自如,俄而将刀徐徐纳入鞘中,长叹一声:“宫庄果然不愧为华夏武学之尊祟,便是庄中一个寻常圣女,亦有如此精湛技艺,反观那黑龙会,皆为碌碌庸才、无能废物,相较之下,唉”
他又深叹一声,神色间满是落寞与感慨。
石德全续道:“帝国军妄图侵华,然终以失败告终,此等结局,实乃早已命中注定。”
此时,毕乐上前,轻柔地将十梅从地上扶起,柔声说:“姐姐,此位大伯是奉家父之命,特来教授我功夫的,绝非什么淫贼,姐姐莫要误会。”
十梅听闻张毕乐此言,她起身,而后向着石德全抱拳一礼,却未一言,转身径直离去。
毕乐见状,心中欢喜,不禁高兴地拍起手掌,清脆之声在斋中回荡,赞道:“大伯的功夫,当真出神入化,不知大伯可否将那刀法传授于我呢?”
石德全并未即刻答复,而是微微低头,沉吟良久,似有心事重重,如巨石压心,久不可释。
毕乐见其久未回应,心中焦急,不禁轻轻抓了抓他的袖口。
石德全猛然一惊,如梦初醒,继而急忙抱拳,略带歉意:“今日石某贸然造访,实乃唐突,扰了少庄主休憩养病。
且待改日少庄主病体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