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我的叔公张兰德张前辈。
你还不赶快将他交出来,免得我动手!”
慕百情冷笑道:“这几年你屡次到我这里来寻那老不死的,你以为我不知么?那人住在我的忆思堂,蓬头垢面,穿的犹如乞丐一般,真是晦气至极。
故而我将他藏了起来,你休想找到!”
楚寻沉心中暗自盘算对策。
俄而,她上前一步,抱拳笑道:“慕夫人,其实这老头您留着也无甚用处。
况且,您每日还需给他送吃送喝,白费精力。
倒不如将他送给我,也省了您麻烦。”
慕百情以纤纤玉手,掩住樱桃小口,嬉笑道:“哟,你当我是那懵懂无知的傻子么?瞧那老头,貌若癞虾蟆,贪食如饕餮,丑态馋相,令人作呕。
然则,他好歹是张毕德的叔父,必知晓《葵花宝典》的秘密,我留他定有大用”
她看了看楚寻,续道:“倒是你,三番五次来我这忆思堂寻人。
莫不是你也觊觎那宝典不成?”
楚寻道:“张前辈于我有再造之恩,我曾于恩师承诺,若有一日我重返宫庄,定当带他离开这地,寻一处僻静之所,为恩师颐养天年,尽孝送终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慕百情忽仰天而笑:“你这借口编得倒也动听,我岂会被你蒙骗?怕是你想从那老头口中探得宝典下落,方如此煞费苦心,我劝你莫作幻想,且当那老头已经死了吧!”
楚寻深思了片晌,向慕百情抱拳作揖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不再打搅夫人休息,就此告辞。”
慕百情将广袖一摆,冷哼一声,转身径回堂中。
楚寻心道:“适才慕百情说张前辈身着粗陋,晦气至极,莫非她已将前辈运出庄外?然她若派人每日送食,前辈藏身之处必不会远。”
念及于此,楚寻回到有思堂。
她即刻收拾行李,又把令牌轻轻置于榻边。
继而,研墨展纸,提笔写下一封辞别信,随后,她手持宝剑,趁着四下无人,悄然走出庄去。
及至庄门外,楚寻回凝望门上的长匾,那‘宫庄’二字,压得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往昔种种,在她脑海中浮现,七载光阴,弹指一挥间。
她缓缓拱手,轻声自语:“丫头,你当好好保重。
干娘未能与你当面辞别,实乃憾事。
宫庄之中,我已无半分留恋之处。
此次一去,怕是永诀。
唯望你在这是非之地,不忘当年干娘的教诲,做个心地善良之人。
如此,我漂泊于茫茫世间,亦能少些牵挂。”
七载悠悠,楚寻幽居宫庄,鲜与外人相接。
即便于庄中徐行,亦必以面具覆面,敛声屏息,不敢与人搭话分毫。
每念及自身身份,恐一朝暴露而引无尽祸端,故时刻警惕,如履薄冰。
如今,她决意舍此而去,顿时觉得自己如笼中之鸟,复得翱翔九天,她周身轻松畅快,似卸下千钧重担。
她将面具扔向悬崖,又展开双臂,伸了一个畅快的懒腰。
然蓦地里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,轻道:“你是”
楚寻心头猛地一震,吓得立时转过头去。
只见乐二娘挎着一个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