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一声,双膝重重跪地,额头猛然磕在青石板上,口中连声道:“司徒教主在上,晚辈所言句句属实。
晚辈自幼痴迷武学,寒暑不辍,虽费诸多心力,武功却始终平平,难有寸进。
至今求告无门。
还请教主大慈悲,收下晚辈吧!
晚辈定当恪尽弟子之责,尊师重道,勤修苦练,不负教主厚望。”
正此时,一个青城的弟子从后面缓步走上前来,他微微俯身,依附于司徒剑的耳边,悄声说道:“掌门,听闻近日江湖中有人在西边新立一派,皆为骑马的军人。
其为者据传乃当年马步芳的亲属,那人野心勃勃,妄图在西北称霸。
这小子来历不明,行迹可疑,怕是那骑马之人派来的奸细,若是我们贸然收留,恐有欺诈,还请掌门三思。”
说话间,他目光猛地瞥了刘恒宇一眼。
司徒剑嘴角上扬,道:“你欲拜我为师,亦非不可。
我正好有一劣徒,入门一载,武艺粗疏。
若你能从他手上接住十招,便足见尔有几分根基,我便收你为徒;若不能,便休要再提此事,早早归家种地去吧!”
他身旁两侧的弟子,随之哄然大笑,笑声中满是不屑与轻蔑。
刘恒宇面色一沉,当下趁那青城弟子一时不备,陡然抱拳,朗声道:“兄弟,得罪了!”
说着,一个蹬脚,猛然冲向那弟子。
待欺至近前,刘恒宇大喝一声,挥动左拳直向那弟子的上盘攻去。
拳风呼啸,气势颇足。
那青城弟子神色从容,将粗臂猛然一抬,硬生生架住刘恒宇这一拳。
双臂相触之际,刘恒宇只觉得对方力大无比,他心知无机可乘,当机立断,即刻收回手来。
旋身之间,刘恒宇又飞起一脚,想当初在梁北武校之时,刘恒宇便以脚力见长,其腿法凌厉,常令同窗钦佩。
然如今置身江湖,在这青城弟子眼中,此脚却显得平平无奇,未见多少精妙之处。
那青城弟子见刘恒宇踢来一脚,便将手中的剑鞘向前一挡,轻松化解。
旋即,他身形一动,也伸出一脚来,不偏不倚,正踢在刘恒宇的腹间。
刘恒宇只觉一阵剧痛袭来,忍不住大叫一声,重重地倒在地上。
青城弟子见此情景,再度哄然大笑起来。
司徒剑道:“你这小娃子,身无三两肉,瘦弱不堪,居然也妄想做我青城派的弟子?我若是将来收了你做徒弟,你岂不是要把我青城派的脸面都丢尽了?还不离去,莫要在此丢人现眼!”
说着,他把剑一挎,和两名弟子大步离去。
刘恒宇胸中愤懑难平,忽地冷哼一声:“有何了不起!
青城派的功夫亦不过尔尔。
我若习武,定当寻那上乘绝学,又岂会屈尊拜于你等门下?”
时过晌午,峨眉金顶之外,忽地喧哗之声大作,云去来一路疾奔至佛堂。
她气喘吁吁,面色涨红,急声呼道:“师太,不好啦张张教主来了!”
静月师太正于蒲团之上静心打坐,她缓缓睁开双眸,轻声问道:“是哪个张教主?”
云去来略作平复,回道:“是张毕德,宫庄的张毕德来啦!”
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