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逢良辰,祥云氤氲,若轻烟缭绕,覆于穹宇,张毕德身着一袭玄色锦袍,欲整装启程,归其庄邸。
峨眉山下,仪卫肃穆,圣女盈盈,峨眉派诸尼伏而拜,状极恭谨。
静月行至张毕德前,敛衽施礼。
云去来等一众小尼从后方赶来,小心翼翼得将‘龙凤宝剑’安置于马车之上。
张毕德道:“静月师太,天选之人关乎大局,你当倾力寻之。
若得《葵花宝典》的消息,务必传书于我。”
静月将拂尘搭于臂间,微微欠身:“庄主但请宽心,昨夜我已派峨眉弟子四处寻访从不欠。
庄主神威,量那人也难逃您的五指山。”
张毕德微微颔,旋即转身,跨上大马。
他手持缰绳,与诸圣女缓缓启行,渐离峨眉之地。
刘恒宇亦随于圣女队列之中,众人且行且进,已出五六十里山路。
放目四望,但见大路坦荡如砥,直通远方,然路的两侧皆为广袤荒野,蔓草萋萋,连绵不绝,透着几分荒凉寂寥之气。
风过处,草浪翻涌,出沙沙响声,初听似细语低吟,然细品之后,却如鬼泣神号,令人毛骨悚然。
远处,几处残垣断壁隐约可见,似是昔日村落遗迹。
行于大路之上,刘恒宇心乱如麻,诸多思绪缠绕,难以理清。
此时他心想:“我本一介无名小辈,不过机缘巧合拜张毕德为师。
眼前这陌生之地,荒野茫茫,似无尽头,更有那些戴着面具,不苟言笑的怪人,让人望而生畏。
若我真去了宫庄,张毕德当真会教我功夫吗?万一他只是哄我,那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?”
不觉已十日有余。
这日,众人行至一处茶庄,张毕德已颇显疲惫,便下令停下,整顿作息,稍作休憩。
刘恒宇心中积郁已久,此时再也按捺不住,径直走到张毕德身前,躬身拜了一拳,正欲开口诉说心中之事。
忽地,两个圣女夺上前来,抽出腰间利剑,直举在刘恒宇身前,他们柳眉蹙成一团,怒声喝道:“好个大胆的小子,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居然敢与主人搭话,真是无礼至极!”
张毕德将手轻轻一挥,和声道:“你们先退下,且听这人要说什么吧。”
两名圣女闻此,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敢违抗,只得退到后,双手抱立。
刘恒宇见圣女退下,连忙跪在张毕德面前,神色颇为急切,问道:“张庄主,我那前师实在狡猾无比。
他欺世盗名,虽收我为徒,却从未真心授我功夫,整日里只逼我为他寻酒找肉,把我当成奴隶一般使唤。
我习武心切,张庄主,您何时能教我功夫呀?若您再只叫我做些砍柴挑水之类的粗活,那我不如现在离去,也好过在宫庄之中虚度光阴啊!”
话音刚落,他身后两名圣女立时将刘恒宇制住,怒声斥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
宫庄岂是你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的地方吗?”
张毕德又摆了摆手:“好小子,果然有胆量!
我既已开口收你为徒,便定不会食言。
只要你随我去了宫庄,我便马上教你宝典上的功夫。”
一旁圣女轻声接道:“还不快谢谢庄主大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