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行不行,想想就好疼。
左右寻找,终于在靠窗妆台上看见螺黛,将手帕放在桌上,她描写完想说的话,又轻轻来到床边。
看着升卿静谧的睡颜,半蹲下像个小狗一般,盯了片刻,最后将手帕放在床头边,转身离去。
她前脚刚走,后脚手帕便被两根葱指衔起,女人一双乌瞳透着愠怒,昨夜答应的好好的,还给她换掉湿水脏掉的衣裳。
如今一觉醒来,翻脸不认人了不成?
指尖一抖,摊开帕子,上面写着:
“姐姐妆次:”
“昨夜醉酒风花,宛若春梦无痕,今早惊醒,惶恐无地。
此去归家即禀高堂,当备三书六礼,卿且稍待佳音。
郁眠留书。”
升卿看着手帕上字样,因为用的螺黛,有些不成字形,但好歹能看清内容。
翻来覆去看了数遍,适才噗嗤一声笑出,身躯轻倒在被褥之间,将刚刚郁眠躺过的地方抱成一团,长在光洁脊背上滑落,一片花枝乱颤。
这是她此生难得笑得畅快淋漓,这呆瓜,她倒真有胆色,昨夜春梦无痕,亏的她还真想的出来。
升卿眯着眼,毒牙因为欢愉的情绪忍不住冒出,张口想咬点什么,一口咬上了郁眠盖过的被子,透入棉层。
下一刻又松了口,嫌恶的呸了口,眉头拧起,这脏东西也配入得她口?
伸手丢掉被子,她翻身起床,随意换上一套衣裙,来到妆柜面前,看了眼觉不妥帖,掐诀又换了几身。
直到一条百褶罗裙上身,她看着镜中人,广袖纱衫,烟紫的裙摆摇曳,层叠繁复的百褶裙在流光中溢出不同层次的紫,这是用“通经断纬”
的缂丝工艺,交叠编织才能形成。
缂丝底纹的基础上,再用盘金绣、打籽绣、堆绫绣等最繁复的工艺进行局部刺绣。
将祥云、江崖、海水等纹样,以极其精细的彩色丝线和金线,巧妙地融入整体的装饰布局之中。
再往上,一条细长的的赤金累丝腰带缠在腰间,将腰肢不松不紧地勒出。
升卿看着镜中人颔,如今看不出几分妖气,倒是显得华贵异常。
只是这家中不能无奴仆,她右手掐诀,随手招来一批山精野怪,狗、鸡、猴、鸟……应有尽有。
它们战战兢兢看着自己来到陌生地方,不明所以,被眼前妖气磅礴的大妖压制,跪地一片,不敢抬。
“大王!
不知大王招我等前来,所求为何?”
“大王饶命!”
“大王……”
升卿听着他们的称呼,唇角都平了些许,“唤小姐,接下来一段时日入府内……”
……
半炷香后,管家,账房,丫鬟,小厮,护卫各方人马到齐,站成一排供升卿检阅。
升卿点了点头,“行,各司其职…”
“是!”
众妖回应。
下一瞬,刚刚还在眼前的大妖便不见了踪影,一众小妖长舒一口气,“终于走了…”
“真吓妖啊。”
“咱们逃跑不?”
“跑个屁,咱们修为轻,跟在大王…啊不小姐身边,安全多了,最近那些道人追妖追的可紧。”
“是啊,那咱们有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