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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‘肉白骨’石台,恐非虚名。
顶部的孔洞,是唯一的‘星路’。
每年唯有在老人星运行至天顶的特定时刻,引太阴月华混合寿星星辉,如天河倒灌,直灌此台。
若在彼时置身其中,或可夺天地造化,重塑肉身。”
张太岳仰头,眼中惊骇之色更浓:“这便是岛上长生传说的根源?那这些尸傀……”
诸葛玄声音沉了下去:“关键在此。
孤阴不生,独阳不长。
布此局者深谙此理,故而引入了南河三之力。”
“南河三?”
墨沧溟蹙眉,“莫非是……”
“掌生死临界之星。”
诸葛玄语气无比肯定,“那偏殿中的池水,若我所料不差,必掺有陨铁粉屑与岛上的幻神草汁液。
池壁刻痕,应为‘活死人转化符箓’。
藉南河三之星力,营造一处非生非死之混沌域所。”
他边说边走到墙边,指尖掠过那二十八块闪烁着微光的玉牌。
玉牌上“司命、司禄、司危”
的浮雕在幽暗中若隐若现,透出冰冷的光泽。
“司命主寿,对应老人星之‘生’;司危掌灾,对应南河三之‘死’;司禄在此局中,恐是操控那扭曲生机的枢纽。
这二十八宿玉牌,便是调控这生死轮转的星轨节点。”
诸葛玄猛地转身,脸色苍白,目光却锐利如刀,似要刺穿这沉重的黑暗:“幽煌在此,绝非苟延残喘。
他是要以活人为祭,星象为炉,强行将‘生’‘死’这两种本源之力,于此熔炼合一!
若成,或可踏出那邪异的‘尸解仙’之路;若败——”
“便成了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。”
墨沧溟接口道,语调第一次变得无比沉重,“好大的手笔,好毒的心肠!”
正当张太岳凝神思索时,他手中那枚玉片毫无征兆地微微一震,竟自行透出温润的幽光,且光晕流转,隐隐指向那池暗红积水。
他心中一凛,立刻会意,循着玉片的指引快步上前。
“诸葛兄,不对!”
他池边俯身,借着玉片愈清晰的光亮仔细观察,声音带着惊骇:“池中之物并非死寂!
内蕴的‘幻神草’邪力似乎在复苏,正与天上的南河三星光隐隐共鸣!”
诸葛玄闻声,眼底骤然收缩成一点。
他再次环视这座庞大而诡异的地下巨殿:星阵仍在无声运转,玉牌幽光闪烁,石台沉默伫立。
片刻的死寂后,他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:“这座罗刹岛地宫,本身就是一座未完成的——甚至可能已开始失控的尸解仙炉。
幽煌被擒,不过是暂时打断了进程,并未真正摧毁它。
星轨犹在,这炉子……火还未熄。”
墨沧溟喉结滚动,低声道:“如此说来,若非叶药老方才拼死施针封住幽煌心脉,恐怕他已借此地势复苏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阵阴寒彻骨、带着浓重咸腥与铁锈气味的海风,毫无征兆地从那条狭窄甬道深处倒灌而出!
几乎同时,风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却清晰可辨的“咔哒”
声,像是某种尘封已久的古老机关,被无形的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