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,不求你记着我,只需要以苍生为重即可,罗睺杀心太强,总需要有人制衡于他。”
萧易又蹲在门槛上,看着菜圃中那口大水缸,缸里有株莲花,尚未开放。萧易忧愁道:“师父,花要开了,你看花蕾冲破桎梏,大有盛放之势。”
宗师忽然叹气,摇头道:“不能开。”
萧易道:“花开了是好事,你已种了数百年,莫非就要求个没结果?”
宗师道:“值此关键阶段,这并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怎就不好?”
“时机未到,肯定不好。”
花开了,小徒弟就要离开师父了,早在燃灯大师初见萧易时,就定下个奇怪约定,若院中水缸的莲花开放,便是师徒缘尽之时,念及总有一天分别,萧易就一口师父也不肯叫,只喊他大师。
后来去了众神山,才开始改口喊师父。
一想到要分别,萧易就有些感怀,喃喃道:“确实不好。”
宗师拍拍屁股回了屋子写佛经,萧易喊道:“跟了数百年,你那些压箱底的本事还啥也没学到,我有些吃亏。”
宗师道:“过去没学到,往后好好学。”
萧易愁道:“花都开了,还能学?”
“不走就能学。”
萧易顿时眼放亮光,一头扎入屋子,喜道:“你不赶我走?”
宗师正摊开竹简绘写佛经,淡然道:“去看着花,小心跑了。”
萧易开怀大笑,“我有腿有脚,它可没有,怎么跑了?”
“跑没跑,你去看看。”
师父毕竟是位宗师,天地都受他管辖,有通天彻地的修为,萧易从不怀疑他的话,掉头就去看水缸,一见之下,莲花仍好端端在缸中,将开未开。
萧易放下心,嚷道:“没跑!”
宗师忽道:“该跑了。”
萧易折返屋内,不解道:“为何要它跑?此青莲得天独厚,是你耗费无尽心血栽种,你不要它开,它反倒开了,如今开了,你却又不要它,反叫它跑?”
宗师道:“我若一味给你讲道理,你也不会听,不如给你举个例子,或许更直观一些。”他起身来至水缸旁,搅动一缸死水,道,“多久没换水了?”
萧易叉腰道:“我才刚回来,啥时候换过,你来问我?”
宗师道:“这正是我要对你讲的道理,小小莲池尚需时时换水,避免浑浊不堪,乃至一派死气。这个世道,”他抬头指着天空,道,“这方天地,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天地,都已死气沉沉,浑浊不堪,不换水,如何活下去?”
萧易道:“如何换?”
宗师也反问他一句:“你说如何换?”
萧易沉思,一咬牙,沉声道:“打碎了它,重新来过。”
宗师抡他一巴掌,气道:“杀心杀性如此重,打碎了天地要死多少人?”
萧易要辩解,忽见师父笑了起来,开怀大笑,“不打碎了这天地,又如何改头换面呢?死多少人我不在乎,我只在乎还能活多少人!”
萧易又要搭话,宗师已给他憋了回去,“莫说我心性冷酷。坐镇天地,保万世太平,本就是我分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