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流传于外界,既然犯案手法与书中描绘大致不差,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必定出身于那座楼。
其二,犯罪现场不见凶手痕迹,目睹现场的证人虽醉酒,但证词可以取信,如要神鬼不知地做下祸事,枯楼的那些已死鬼魂将是不二人选。再者,楼里看门的小厮,他叫大平,嗯我所记不差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名字,他说在案发第一夜时,半夜三更,姑娘们都忙着接客,只有一个人选择了外出,去了哪里不得而知,但是可以肯定,那位出门的姑娘,她叫宫丽。
其三,整座枯楼,都是女子,虽说死了,但活血生骨,个个美艳动人,只要有客人便要开门迎接,无非是谁价高价低,只有一个人是个例外,她从未接客,好像与那座枯楼格格不入。燕雏与我互通有无,告知我他的妹子此刻就卧底于枯楼,对于这个事实可以做出肯定,这位格格不入的女子,就叫宫丽。”
柳未若疑惑道:“没亲眼看见宫丽杀人,也没实际证据证实宫丽的遗留证物,仅凭这些不同寻常的疑点就断定她的好坏?”
袁让笑着摇头道:“这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方向,走错路和走错方向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,一个兜兜转转或许还可以回头,一个可就从一开始便南辕北辙,再也无法回头了。还有,凶手必定是个女人,若哪一日捉住了个男人,你可不要信,只要宫丽在手,且看她是否陷入一个自证的漩涡,若她只着眼于自我的证实与单向否定,丝毫不谈事实,那她嫌疑必然最大,待我了结东海的事情,便与你汇合,要那宫丽吐出实情。”
捉了宫丽之后,就听说县衙将真凶绳之以法了,还真是个男人。
柳未若转头看宫丽,发现这女人一直在偷看自己,接触到柳未若目光,赶紧别过头。
这个宫丽,是临时起意,或是早有谋划?她必然有同党合伙,除却楼南,又还有谁?
正想着,宫丽道:“正月十三了,就要上元节了,柳捕头,家家户户吃汤圆的时节,咱们要苦哈哈地在路上走吗?”
“在那镇子里,你有牵挂?不应该啊,你的牵挂正在牢里呢,你又见不着。”
宫丽一脑门黑线,又不说话了,柳未若续道:“还有啊,我可不是个捕头,我来自于王朝最北方的枉死城,那里是天下四大判官司之一,西画判官司的驻地,我是西画老大,你可以喊我大档头,听起来比袁让那个名捕要拉风许多。”
“就是负责魔筑情报,常年跟魔筑打仗的那个判官司?”
“嗯,我与它们交手次数不多,帝国那里有四大判官司的北城驻地,那群人跟魔筑几乎三天小打,五天大打,对比下来,好像我们西画这群人就是吃闲饭的。此次来抓你,倒不是名捕求我,是我实在闲得慌,听说枯楼这么有名,可不得来看看?”
宫丽撇撇嘴,好好,你清高哦!
——
视线拉回迦持院,晌午时分,一马一车,一大一小,还在寺门外徘徊。
江奴红喊起来:“草都吃完了,你还没准备进去呢?”
况慈不搭理他,盯着院子,他自出生便在西凉,懂事起便住在了揽星楼,对于佛家的讲究实在是七窍通了六窍,一秀也迟迟不现身,就这么进去,是不是不太好?
江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