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敢来这么恶搞。”
袁让信步来到房外,看看天,不知在想什么,住持接过那碗汤,“有些凉了,况慈,我的好徒孙,拿去锅里热一热,再给狄鹰送过去。”
况慈嫌弃道:“倒了吧,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血,恶心人呢。”
住持对此很乐天派,笑呵呵,“无妨,狄鹰受了如此重伤,就正是补血的时候,这血可是大补,喝了没事。”
况慈百般不情愿,接触到一秀的目光,得到师父的肯定,这才把汤放进锅中,旁边还有两个馒头,况慈一手一个拿起来,往嘴里塞。
袁让返回屋里,道:“天这么黑,宋来的路会不好走。”
一地扶一云坐下,开口道:“吃过饭我带着一云下山去接他,这几日都是如此,我已习惯了。”
几人纷纷落座,席间,秦燕雏抛出话题,对袁让道:“先生,明日我准备下山去走走看看,枯楼的案子不能一直拖下去,咱们虽跟县衙打了招呼,但斩头的期限将近,我心中仍隐隐不安。”
袁让点头道:“你与我不谋而合,身体恢复得不错,赶明儿咱们一起去,反正宫丽尚在咱们手中,还有转圜余地。”
一秀看一眼埋头扒饭的小徒弟,道:“明天况慈跟你们一起去,再喊上宋来,他回来后要他先跟药铺请个假,跟着两位名捕学办案,对脑子有好处。”
况慈啊一声,有点懵,一地举手道:“我也去!”
住持拿勺子要来盖他脑门,被一地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,“你去啥去,看看你那师兄都啥样了,你走了谁照顾他?”
一地掰着馒头一口一口喂一云,唉声叹气道:“我也可以带他一起去啊。”他转头看一秀,问询道,“师兄,他这个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好?”
一秀柔声道:“那就明天吧,赶个早咱们再战一场,把一云的体魄再锤炼一番即可,而你也要做好准备,如果无法承受我的佛息,明天你就会变成一云这个样子。”
一地瞪大眼,手颤抖起来,况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,头埋得更低了。
扒完饭,况慈拿着汤去后院照顾狄鹰,先把汤放在门口,推开门,燃上烛火,这才把汤端进来,关上门。看到狄鹰那惨兮兮的模样,小小心脏忍不住一阵后怕,他是没见过罗睺大杀四方的模样,但是把一个人的头都给砍下来了,想想就吓人。
一口一口喂狄鹰喝汤,盯着这张年轻惨白的脸,况慈的疑惑始终未得到解答,他很想问问一秀为什么上个月在大漠见到狄鹰时,他是个光头又猥琐的中年人,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位又如此年轻,如此……惨。
一秀与袁先生都受伤不轻,大家好像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,哪怕袁先生每天就坐在房门口守着狄鹰,在况慈眼中他都好像很忙,眉头皱得很深,一定有很重的心事啊。况慈放下碗,取出袁先生送的黑布,当着狄鹰的面开始絮叨:“这块布是你师父送我的,狄大哥,我每天晚上都蒙着眼睛睡觉,睡得老快了,但是醒过来我就想啊,不拿眼看,拿心看,这要怎么看?”
他放下布,端起碗,继续喂狄鹰喝汤,“你一定不知道,咱们早就见过面了,你人还怪好咧,那会儿的我和一秀被困在一个雷电笼子里,老吓人了,你拿着刀把我俩救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