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云道:“也不用想太多,你的脑子离师弟差得远,想再多也白搭,拿着棍子比划比划,越慢越好,出棍前想明白自己要如何出棍,出棍后再想明白方才这一棍到底出在了哪里,下一棍又将出在哪里,前后因果想明白,自然能慢下来。”
一云拾起达摩棍,开始一板一眼地比划,他没学过系统性的武道功法,最近的战斗全靠金甲覆身,牵引着本能去动作,现在就放开思绪,感受体内还残留着的金甲气息,使之牵引自己出棍,再刻意放慢脚步,如此一看,已有章法,若速度快上少许,就有一秀的潇洒写意了。
迦持院前,一地靠着寺门昏死,一秀坐在门槛上,一云挥着棍子一步退三步,慢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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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于律己,这是对一秀的最真实的写照了。”袁让与秦燕雏缓缓步行,笑道,“别看他酒肉财色都沾染了够,可他骨子里仍旧是个对自己有着极端完美主义要求的,可以说,他对自己非常严格。有他坐镇迦持院,培训一云与一地,两名少年想必实力会有突飞猛进的程度。”
秦燕雏道:“时间城逼他太近,距离赶赴时间城的日子不多了,时日渐短,两位少年当真能成长起来么?”
“只争朝夕。”
宋来已先一步进入药铺请假,况慈跟着两位名捕在外头逛了逛,小摊小贩很多,各种吃食玩具也不少,是久处西疆的少年不曾见过的琳琅满目,有家摊油饼的摊子正滋滋啦啦地摊着饼,味道很香,况慈驻足不前,直勾勾地盯着看。
老板是位而立之年的汉子,瘦瘦高高,满面油光,在烟雾中抬起头,正对上况慈的视线,咧嘴一笑,招呼道:“小哥儿,咱家葱油饼是纯手工现做,干净又卫生,来个尝尝?”
况慈咽口唾沫,摇摇头,赶紧跑开了。
宋来很快汇合,袁让尚未去过枯楼,虽然猜都能猜得到是在何处,不过也要显出两名少年的存在来,便请宋来带路,去枯楼瞧上一瞧。
宋来当先带路,镇子不咋大,一条主干路由东通到西,行路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,四周另有四五个村子环绕聚居,才使得小镇颇为庞大。
半个时辰的光景,来到枯楼门前,一见这枯楼,的确装潢不俗,各色雕楼画栋,大红灯笼高挂于檐下,白日里看来多了分冷清。
大红门上贴着官府封条,袁让一把撕下,招呼着进入楼内,不过早已是人去楼空的光景, 楼上楼下皆看了看,没什么有用的线索,四人再度回到楼下大堂,一筹莫展。
秦燕雏道:“证明楼南无罪是简单的事情,他既无作案动机,亦无作案时机,再者人证物证皆不足,明眼人看来他就是无罪的。现在的难处在于如何寻出真凶,关于真凶的线索少之又少,就算矛头指向宫丽,没有确切证据又如何抓人定罪?”
袁让叹息道:“不错,咱们公门若想要讲求公平公正,则必须人证物证俱齐,少一环都极有可能冤枉了一个好人,放过了一个恶人,寻觅罪证如大海捞针,这才是难中之难。”
秦燕雏笑道:“早听闻先生以纠察术闻名海内外,不知燕雏可有幸得见分毫?”
袁让大手一挥,“这有什么难的,还怕你偷学了去?若你能学会,我一定是最欣慰的那一个人,后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