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就真的只是传说了。
待它成真时,面目全非!
儒改透过青脸佛与血郎君去看外边的光彩,奈何青脸佛过于高大魁梧,遮挡着他的视线,留下的只是大片阴影。
天亮了,却看不清楚亮光……
同样的旭日东升中,新的一天到来,为素心亭每一位弟子的心头再蒙上一层阴翳。
老车夫又赶着他的老牛去后山吃草,看着老牛无忧无虑地活着,他由衷地为它高兴,可再念及自身,思来想去,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,若不曾遇到一秀与尹绰,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,一掊黄土加身,了无牵挂。
事到如今,他也没有后悔过,若当真如尹绰所计划的那般,舍他一人之力抗衡青脸佛,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做出了贡献。
是天底下独一份的荣耀啊。
他正想得出神,脑中忽晕眩起来,他拍拍脑袋,寻思着是否昨夜没休息好,紧接着又眼花起来,面前的老牛变成了两头老牛,又渐渐地变作了四头,他就像是醉酒了,摇摇晃晃,站也站不稳。
这晕眩感来得快,去得也快,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,惊魂甫定时,发现面前有个人,可当他看清这人时,下巴掉在了地上。
那竟是个与他一般模样的老者,一样灰白的头发,一样苍老褶皱的面容,衣物也如出一辙。
唯独不同的,是那双眼睛。
老车夫风霜荆棘地趟过了一生雨雪,疲惫苍老已是他生命的主旋律,一对眸子早已没了神采,只剩下黄土埋身的知命与认命。
这个人与他是截然不同的,双眼炯炯有光,瞧着雷厉风行,顾盼之间自有气势,这一点是没读过书的老车夫也能看出来的。
可真是奇了怪,这老家伙是哪里钻出来的,莫非就是他自己?
与一秀和尹绰同行这一路,牛鬼蛇神算见识过了,老车夫并无太多惊异,伸手扯扯老家伙的褶子,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老了啊,一转眼就老了啊。”
他看旁人,如观自己。
——
天色放亮,青脸佛在角落坐下,原来那还有条小板凳。
他坐下后,大把的阳光洒进来,儒改才觉得恍如新生。
血郎君去呼唤昏迷着的江七,但江七迟迟不醒,血郎君气极,抡圆了臂膀就是几个大耳光,直把江七打得鼻血长流,这才堪堪醒来。
睁眼刹那,处于懵懂的状态,待渐渐适应了屋内的一切,见到了青脸佛与血郎君,吓得浑身一哆嗦。
青脸佛瞧一眼四仰八叉的柳未若,不去管她,对儒改与江七道:“我擒你们来,并非要取尔等性命,也并非要你们与我为敌,如今天下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,孤掌难鸣难填心中沟壑,是以需要一支强有力的队伍打入世间,以策万全。”
江七皱眉道:“要我等助纣为虐?”
青脸佛笑道:“正义与邪恶,光明与黑暗,谁说得清呢?你们不愿真心助我,倒无大碍,血郎君在你三人体内种下了嗜血符,除非你们死,否则这一辈子都要受我掌控。”
儒改怒道:“我出身素心亭,先天与你这等邪魔为敌,今日受制于人,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