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你身旁飞旋,当真有种傲立天穹的壮阔。
山腰有个大洞,洞内有具金棺,有白衣僧守在棺材旁,不声不响,默念心经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白衣僧起身出洞,此刻月明星疏,几抹乌云飘过,使得天地为之一暗。
白衣僧眼尖,瞧见天边有一抹白光划过,犹如流星,这流星本是由北向南而去,眼见着不消几个呼吸就能消失无踪,哪知它却又像长了眼睛一般,转了一个弯,笔直地朝通天山坠来。
白衣僧受过伤,如今重伤初愈,不敢贸然动手,身子一掠,进了洞内,使个立地成佛,一尊金色大佛护住了金色棺材,在此千钧一发之际,那流星砰然砸落洞口,令偌大一座通天山也为之一震。
白衣僧又紧急冲出去,他已感觉出了一股微弱的神息波荡,一出洞口,就见一头巨大的白毛怪物横在地上,昏死过去。白衣僧提了十二分小心,逼近白毛怪,距离怪物五步距离远,他骤然抬掌,无匹伟力冲霄而起,作势就要拍下去,那白毛怪突然蹦了起来,匍匐在和尚身前,咧嘴笑了起来。
白衣僧轻哼一声,收起了神通,嘴角有一丝笑意,“不装死了?”
足有十几丈高矮的萨摩鬼开口道:“小师父缘何能看出我在装死?”
这萨摩鬼周身被浓密的白色毛发覆盖,一对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,瞧着灵性十足,白衣僧古井无波道:“你我曾有一面之缘,我十分熟悉你的神息波动,况且你已入神籍,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状似一头大白熊的萨摩鬼笑道:“咱们已不止见了一面,近来水神庙被魔筑大肆破坏,我以庙中塑像为世人传递情报,小师父大概也清楚近来发生的事情,如今风云再起,天下已经乱了。”
白衣僧对此早有心理准备,不慌问它:“原先由那塑像听到了你的意思,是被困在了众神山,缘何逃了出来,又为何寻上了我?”
一说起此事,萨摩鬼顿时掬了一大把鼻涕,痛哭道:“小师父有所不知啊,邪魔侵占了众神山,将天子门斩杀殆尽,我为了将情报传递出来,只能委曲求全,假意投诚。此次得了命令出来找寻佛国的入口,正在天上跑着,冷不丁瞧了一眼,一下子就瞅见了你,这可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嘛,有了你的帮助,咱们一定会夺回众神山!”
白衣僧没它那般热血沸腾,冷静问它:“天子门不过凡俗,再硬气也敌不过更强大的敌人,可是有先天神坐镇山头,也会令邪魔如此猖狂?”
萨摩鬼瞪大原本就大的离谱的眼睛,咧嘴道:“说来也奇怪,从魔筑打上众神山至今,神从未现身,一直任由邪魔胡作非为,我几次三番闯入禁地去寻神的踪迹,却总是无功而返,真真是怪。”
按照常理揣度,无人能够对抗先天神,那是抬手间足以毁灭或者再生一个宇宙的存在,神之间几乎都无法毁灭彼此,或许只有他们自身才能毁灭自身。
可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坐镇众神山,监控诸天,又岂能眼睁睁瞧着邪魔乱世,无动于衷呢?
应该有两种可能,其一,神乐意瞧见这一番争斗,也许正是他自己促成了如今的局面,其二则有些匪夷所思,那便是神无法出手干预,他们或许已经失了神通,不再是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