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的。不知大师到了我家,是否见到了我那幼子?”
儒改脸色沉道:“个中缘由贫僧也听了大概,你家儿子回来了,不过状若痴傻,贫僧暂且以素心亭佛功稳定下态势,待与血郎君一战,一切都会好。”
江七问他:“大师也听说过血郎君此人?”
儒改道:“贫僧不但知道这邪物,更是知道他的来历。”
江七奇道:“是何来历?”
“青脸佛!”
闻听此言,江七奇道:“青脸佛又是什么?”
儒改思及青脸佛早已封存佛门,是最为隐晦的密辛,不便告于旁人,便淡淡道:“是个佛门败类,不世出的魔佛。”
“莫非血郎君作恶多端,都是受了这青脸佛的指使?”
儒改点头道:“大抵如此。”
江七抬头望天,愁眉紧锁道:“若血郎君现身,倒还有法子对付,如今他缩头不肯来,如今这茫茫东海,又去何处寻他?”
儒改不言语,脑中却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,令他神情一窒,不自觉闪现出一副画面。在那大概不算是记忆的画面中,他一袭血色的袈裟跟随在高大的青脸人身后,行进在风沙飞舞的狭窄悬崖中,头顶日光酷烈,乌鸦无力地啼鸣。
很快就走到悬崖石路尽头,那是一处更为险峻之巅,儒改走近观瞧,俯身看悬崖,见有万仞高度,此时那青脸人道:“世人只道山重水复疑无路,如今我们的确已没了路可走,你信这句柳暗花明又一村?”
儒改凝视深渊,心中却思量,纵是有通天大能者,也轻易不肯纵身跳崖,如今他不过一介素心亭年轻僧人,又何曾敢有胆试一试又一村,他转头去与青脸人搭话,却骤觉身子一轻,人已经被推下了万丈深渊。
又是一道闪电划过,儒改瞬间回神,听见渔夫的大叫:“好大的浪头!”
他揉揉眼睛,一眼看去,就见到一个大浪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,将他们的小船打进了海中。
儒改眼疾手快,一下子抱住柳未若,在海中浮沉片刻,脚下踏浪借力,扑通冲出水面,四下一看,见小船已经被浪头打击成数块,正巧有一块横木漂浮于海面,便游过去,将柳未若安置好,他自己则严阵以待。
水下隐隐有动静,他将头探入水中,睁眼一瞧,就看到两条大鱼困住了江七,前后左右夹攻,江七在水中施展不出绝顶功夫,被打得狼狈不堪。儒改顾及柳未若,不敢将她独自留下,但又不能不救江七,思虑片刻,也顾不得其他,双手结印,胸腹用力,一个巨大的金色佛像透体而出,佛门的立地成佛施展出来,瞬间一声震撼天地的佛唱响彻世间,那与江七对抗的两条大鱼一瞬间粉碎,尸骨无存。
这一招明显透支了他的力气,趴在横木上呼呼喘气,江七很快就从水下冲出来,再瞧那远方乌压压飞来一群蝙蝠,目标正是他二人,江七见他体力不济,将他护在身后,自己则抽出长刀,使尽力气挥出了这一刀。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副修罗面,这是一副黑色的面具,上覆一条盘龙,爪子奇大,也十分逼真,好像就要从面具上跳出来将敌人一爪子撕碎。
蝙蝠不是这一刀的对手,有大半躲闪不及被一刀劈死,剩下的蝙蝠重新组合调整,再度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