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硬,但比起往日的刻薄,少了几分攻击性,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别扭的关心?
安比冈斯挑了挑眉,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“托庞弗雷夫人的福,还能走路。倒是你,马尔福,看起来总算不像刚从吸血鬼棺材里爬出来了。”
德拉科被噎了一下,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红,他哼了一声,别开脸,但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。
阿斯托利亚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明显缓和,唇角勾起一丝浅笑。“德拉科恢复得很快,庞弗雷夫人说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了。”她自然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,递给德拉科,“喝点水吧。”
德拉科接过水杯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利亚的手背。他微微一僵,灰蓝色的眼眸飞快地瞥了利亚一眼,随即低头喝水,掩饰那一瞬间的异样。利亚似乎并未察觉,只是温柔地看着他。
“那个诅咒……很邪门。”德拉科放下水杯,声音低沉了些,“我父亲……他警告过我,有些东西……碰不得。”他提到卢修斯时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敬畏。
阿斯托利亚心中一动,但并未追问,只是顺着他的话,带着真诚的担忧:“是啊,那种能引发如此强烈反噬的黑魔法物品,来历肯定不简单。如果能找到源头,或许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。”她巧妙地引导着话题,同时观察着德拉科的反应。
德拉科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犹豫。最终,他只是含糊地说:“父亲他……知道一些。”他没有再深入,但眼神中的信息已经足够阿斯托利亚捕捉——卢修斯·马尔福,绝对与那个诅咒物品有关联。
安比冈斯在一旁静静听着,心中对斯内普承受的痛苦有了更深的理解——那诅咒的源头,显然与黑暗势力紧密相连。
气氛一时有些沉默。阿斯托利亚适时地转移了话题,聊起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和斯莱特林队的训练计划。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,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战术和球员表现,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……一点点炫耀。利亚专注地听着,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,眼神温柔而带着欣赏。安比冈斯看着他们,嘴角也微微上扬。阳光洒在病床上,气氛难得的平和温暖。
下午,阳光明媚,微风和煦。魁地奇球场人声鼎沸,格兰芬多队正在进行训练。看台上,德拉科(在庞弗雷夫人特许下出来透气)、阿斯托利亚和安比冈斯(脚伤未愈)坐在一起。
德拉科裹着厚厚的斗篷,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不错。他手里拿着一块从厨房“借”来的南瓜馅饼,一边吃一边用他那特有的、带着点刻薄的精准点评着场上的球员表现。
“……韦斯莱那个扑救,简直像个被门夹了脑袋的狐媚子!方向都判断错了!”德拉科嗤之以鼻。
“至少他扑出去了,马尔福。”安比冈斯慢悠悠地回敬,咬了一口滋滋蜜蜂糖,“总比某些人现在只能坐在看台上点评强。”
德拉科瞪了她一眼,正要反驳,阿斯托利亚微笑着将一块薄荷糖递到他面前。“尝尝这个?厨房小精灵新做的,很清爽。”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安抚的意味。
德拉科愣了一下,看着利亚温柔的笑脸,到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。他接过薄荷糖,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耳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