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审视、一丝被触及隐秘的不悦,或许……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?他紧抿着薄唇,下颌线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。他没有回答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木屋里只剩下壁炉火焰的噼啪声。
最终,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移开目光,声音比挪威的寒风更凛冽:“管好你自己,理查德小姐。”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行囊,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,转身大步走向门口,黑袍翻滚。“出发。”
安比冈斯站在原地,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那句冰冷的“管好你自己”还在耳边回响。她轻轻咬了咬下唇,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决心取代。她背起沉重的背包,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跟了上去。门外,是无垠的雪原和漫长的归途。那片冰缝深处的微光,连同那个黑袍翻飞的背影,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