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守护神本源修复剂——都是他压箱底的珍藏。他动作粗暴却异常小心地撬开安比冈斯紧闭的牙关,将冰凉的魔药一滴一滴地、极其缓慢地灌入她口中。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盯着她的反应,蜡黄的脸上肌肉紧绷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从未如此紧张过,即使面对伏地魔的钻心剜骨也没有!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壁炉火焰的噼啪声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声响。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一刻不离地监测着安比冈斯的状态。终于,在灌下第三瓶魔药后,安比冈斯极其微弱地呻吟了一声,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显得黯淡而迷茫,如同蒙尘的宝石。她第一眼看到的,是斯内普那张近在咫尺、蜡黄、紧绷、写满了滔天怒火和……一种她从未见过的、深沉的……担忧?的脸。
“教……教授?”她的声音微弱沙哑,几乎听不见。
“闭嘴!”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怒火翻腾,声音冰冷刺骨,如同来自九幽地狱,“谁给你的胆子?!用这种自杀式的方法?!守护神共鸣?!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?!魔力透支!本源受损!甚至可能……永远失去你的守护神!变成一个……哑炮!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两个字,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后怕?
安比冈斯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,但琥珀色的眼眸却倔强地看着他,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,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确认:“但……烙印……消失了……对吗?”
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,滔天的怒火如同被投入冰水,瞬间被一种更复杂、更汹涌的情绪淹没——是震惊?是难以置信?是……一种他无法言说的……悸动?他紧抿着薄唇,没有回答,只是极其粗暴地又给她灌了一小口温热的魔力补充剂,动作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小心翼翼。
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。只有壁炉火焰的噼啪声和安比冈斯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。
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从安比冈斯苍白的小脸上移开,望向壁炉中跳跃的火焰。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剧烈挣扎。漫长的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,压在两人心头。
终于,斯内普冰冷沙哑的声音,极其低沉、缓慢地响起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厚重的冰层,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和……压抑了太久的痛苦:
“……烙印……是‘灵魂枷锁’。”他顿了顿,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着黑暗的漩涡,“……不是诅咒……是惩罚。来自……一个……无法摆脱的过去。”
他的目光没有焦距,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:“……一个……错误的选择。一个……无法挽回的代价。它……吞噬生命力,放大痛苦,如同跗骨之蛆……提醒着我……永远无法逃脱的罪孽。”
又一阵长长的沉默。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。
“……它……来自黑魔王。”最后三个字,如同冰珠砸落,带着刺骨的寒意和……深沉的恐惧,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。
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睁大,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