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可是知道的,这每一幅的画,都是公主亲笔,精雕细琢,灌注了无数精力。
“本宫要的从来不是画卷,而是画卷上的人,如今有了希望,何必执着死物?”
李梦秋充耳不闻,满园画卷,此时不足半数。
“公主,国师带人已然离去。”
见劝慰无果,女官只好垂首而立,向李梦秋汇报着。
“嗯~”
李梦秋漫不经心地应着,葱白指尖划过画卷上男子的眉眼。
“许司簿觉得.....”
公主突然转身,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满地灰烬,“顾阿姨会告诉江晏我与她之间的事吗?”
女官呼吸一滞。
她太熟悉这个甜腻的语调了,每当公主用这种嗓音说话时,栖梦殿的熏香便会混入血腥味。
“国师素来高傲......”
“是啊~”
李梦秋突然咯咯笑起来,将半卷画轴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,“那个女人高傲到骨子里,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蝼蚁呢~”
火盆突然爆出噼啪声响。
女官看见公主绣鞋踩过炭灰,雪白的足弓沾满墨渍与火星。
“七年前......”
李梦秋歪着头,用画轴轻点女官的下巴,“皇姐重伤,本宫那时虚岁十二,无论是父皇还是顾清寒,皆是束手旁观,本宫求他们,可他们念代价沉重,置若罔闻。”
“最后,皇姐只能躺在玄冰棺中,苟延残喘。”
女官的后背渗出冷汗。
她看着公主将最后半卷画投入火中,火焰映得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妖冶非常。
“许司簿,去南疆替我取一物。”
李梦秋的指尖划过女官紧绷的喉管,“取一对情蛊来。”
“要最烈性的...能让阿晏哥哥看见别人就恶心的那种~”
“公主!”
女官终于忍不住,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,劝道:“江公子毕竟是......”
“嘘——”
冰凉的指尖抵住她的嘴唇,李梦秋嘴角一掀,语气疯癫:“顾清寒令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,本宫有时在想,顾清寒最重要的人是谁呢?”
“答案显而易见,便是她爱上的徒儿——江晏。”
“您...您要用江公子......”女官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不对哦~”
李梦秋欢快地转着圈,发间金步摇划出癫狂的弧度,“阿宴哥哥会是我炉鼎啊~”
“许司簿~”
少女甜甜一笑,连个酒窝盈满雀跃,“你可知本宫大梦仙体,大成所需的三千梦仅差最后一梦便可大成?”
“公主,当真?”女官声调猛地拔高。
世人皆道二公主柔弱,手无缚鸡之力,却不知她体内蛰伏着大梦仙体。
此体未醒时与凡人无异,连当朝天子亦被蒙在鼓里。
仙体大成,力敌真仙!
如今亦可叫板大乘至尊!
她依稀记得,最后七梦关隘,需以七欲为引,亲身历劫方能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