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毫不犹豫抬手抵住他胸口,
“胡闹,快回去。”她低声斥道,
朱成毓顿时委屈极了,沮丧地垂下双臂,被明怡推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随后康季等三位阁老,漫步过来,明怡朝他们一揖,目送他们离去,最后视线悠悠往裴越瞥去,眼看那男人一张脸俊美无俦,目不斜视往外走,明怡忙抬步迎了过去,偏他步子迈得极快,与她擦肩而过,
明怡调转身,追着他背影喊道,“哎哎哎,怎么又气上了宰相肚里能撑船,裴阁老这气量还得再练一练。”
可惜那人无动于衷,兀自掀了掀敝膝,头也不回迈出门槛。
熙熙攘攘的庭院霎时一空,明怡目送他们走远,慢慢回过眸,只见青禾和老嬷嬷已将祖母给搀起,不知祖母说了什么,青禾竟冲她咧嘴一笑。
明怡轻啧一声,迎上前接替老嬷嬷,亲手搀住老太太,一行人缓缓向后院走去。
斜晖温柔,炊袅伊伊。
这一番风波,并未给北定侯府带来任何改变。
祖孙俩照旧倚着躺椅话闲,仿若今日不过一场最寻常的寿宴,只是老太太乏了,说着说着便在躺椅上阖上了眼。
明怡侯着她睡熟,吩咐小丫鬟在一旁照看,自己悄步退了出来。
不知不觉,天色已黑,廊角尚悬挂一盏风灯,灯火并不明亮,好似徜徉的一抹人间烟火。
无数个日日夜夜,就是这么一抹烟火,抚平她心中烽火连天的兵戈之气。
明怡望了一眼风灯,又扭头看了看屋内安详的祖母,这才打正院绕出,抬步来到东面的小三厅,此处原是一间抱厦,后拆去些许门廊,改作厅堂,三间相衔,呈“品”字形,如今作膳厅之用。
晁嬷嬷早已布好一桌菜肴,青禾也静候在一旁,见她独自前来,开口问道:“祖母呢”
“已歇下了,咱们先吃吧。”
明怡走向角落高几,净手洗面,而后在青禾对面落座。
师徒二人安静用膳,晁嬷嬷则特意为老太太留了些合口的珍馐。
不多时,饭毕,青禾饮了一盏茶,便起身向外走去。
明怡叫住她:“你去哪儿”
青禾朝裴家的方向指了指,“去裴家呀。”
每日每夜去裴家吃一只烧鹅,已成青禾雷打不动的习惯。
明怡又不是不知,何必多此一问,
孰料她问完,也施施然起身,“你等等我,我陪你去。”
话落,明怡往自己院子里换衣裳去。
青禾瞪大了眼,追出门槛,跟在她身后问,
“啧啧,师父怎么突然想起去裴家了,这三个多月,我是回回邀你,你回回拒绝,今个想明白了”
明怡笑而不答,回至房中匆匆冲洗一番,换上一身清爽衣袍,利落地随青禾出门。侯府侧门外有一条深巷,深巷曲折幽深,有好几处转角,侯府在其中一处安置了一个临时的马厩,这里常备几匹快马,供主子们出行。
二人各牵一匹马,往裴府方向疾驰而去。
明怡第一回 骑马去裴府,夜色里路况还不甚熟悉,青禾却不同,没多久的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