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自然也得有所回应。因此轿子停了之后,黛玉不动,龚嬷嬷先行下轿,和孙嬷嬷沟通了一番。双方礼数做足,龚嬷嬷复又上轿,却不进正门,只进了西边角门。
不多时,到了垂花门前,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,扶黛玉下轿。孙嬷嬷亲自搀着黛玉进了垂花门,期间借机略略的说了下荣国府目前的情况。这些黛玉早就知晓了,只是再听一次,心里还是不愉,再听到二房被贬时,手中不禁用了一下力,忙抬头看孙嬷嬷。孙嬷嬷却似未觉,神色不变,扶着黛玉进了贾母的正房。
黛玉进入正房,拜见过贾母,又一一见过大舅母邢夫人、大嫂子李纨、二嫂子王熙凤,又与迎春、探春二人互相见过礼,方才落座。说话时,已摆了茶果上来,众人自叙话不提。
再说贾琮这边,自那日在陈瑞文处见过石光珠后,心中便有了主意。在书院时,总是缠着石光珠摸摸抱抱的吃豆腐,叫陈瑞文在一旁气的两眼冒火。
这日,先生讲过书,只叫众人自己习字,他自去别处了。
贾琮见先生不在,抱着字帖,三步并作两步,跑到了石光珠的座位上。石光珠笑道:“你来做什么,先生叫各自好生习字。”
贾琮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,笑眯眯道:“我练了这么些时日,总是不得要领,石大哥的馆阁体写的最好,所以特意来请教。”
陈瑞文就坐在石光珠的后面,听到此处,嘴里撇了撇,冷哼了一声,动机不纯的小色鬼。
石光珠好似未觉,笑道:“你还小呢,不急着练这个,不如先些楷体。楷体练好了,再习馆阁,方才事半功倍。你坐过来,我先看你写几个字。”
贾琮两眼一亮,咧开嘴笑道:“石大哥最好了,真是大善人啊。”嘴里感慨着,眼角余光向陈瑞文投去鄙视的眼神。
贾琮身形还小,石光珠弯腰将他抱到自己座位上,搂在怀中,温柔至极,手把着手,一字一字的教贾琮习字。
两人堪称“耳鬓厮磨”,看的陈瑞文怒火中烧,一甩手摔了笔,嘴里嘟囔道:“这才认识几日呢,就搂起来了,再过几天,是不是能吃上交杯盏了?”
贾琮对石光珠或有三分情意,却不至于才这么小,就考虑搭伙过日子的事情。听到此处,立时大怒,“蹭”的一下子蹿了起来,站在椅子上指着陈瑞文骂道:“呸!你懂得什么叫交杯盏,这也是胡乱说的!石大哥心善,不像某些人小心眼子藏私,愿意教我习字。怎么?你是嫉妒了,还是嫉妒了,还是嫉妒了?”
陈瑞文如何见过这个,哪里饶了他,也不堪示弱:“你敢说一句只是习字吗?自打见了石光珠,眼珠子都恨不得掉他脸上了,一脸的慕少艾而好色!成日里黏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