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邪？”
无邪望着眼前狼狈的两人，又伸手揪了揪张起灵下巴上新冒的胡茬，指尖触到粗糙的触感，才终于确信自己不在幻觉里。
一旁的月瑶正抬手替李莲花拂去发间的水草，嘴角噙着笑意看无邪的动作。
李莲花则斜倚在一块岩石上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腰间的玉佩，目光落在无邪身上带着几分暖意。
“诶，我说无邪，你干嘛呢？别天真了啊？”胖子咋咋呼呼地开口。
“是啊，”月瑶接过话头，语气里带着调侃，“不会是刚才在湖里磕着碰了，把脑子摔坏了吧？”
李莲花轻笑一声，补充道：“方才在岸上喊了你半天没回应，月月就拉着我下水找你。若不是她恐怕你还困在幻觉里呢。”
他说话时侧头温柔地看了月瑶一眼，“再说了，我们不来，你没带吃食，这两位怕是还得继续饿着——这么算来，你们倒该谢谢那座古楼。”
“不是幻觉，”无邪恍然道，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，“我从来没见过小哥这么狼狈的样子！所以肯定不是幻觉。”
“你们要是再晚来两天，我们哥俩可就真成幻觉了！”胖子感慨道。
“我明白了，张家古楼根本不能从上面进去，这才是真正的入口！”无邪忽然道。
“你说什么呢？什么古楼，什么入口？”胖子一脸茫然。
“你下来的时候没看见吗？”无邪解释道，“湖底有座汉式古楼，上面写着‘张家楼主’，里面全是青铜铃铛，我进去就陷了幻觉，差点死在里面！”
“对，确实有座古楼，”月瑶点头，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李莲花的衣袖“他在里面没动静，我和花花在岸上看着心焦，才一起下水的。”
李莲花握住月瑶的手，慢悠悠地接话：“那古楼看着气派，里头的铃铛却邪门得很。好在月月警觉，拉着我绕开了机关，不然我俩怕是也要陪你一起‘做梦’了。”
“你们说湖里边有个古楼啊？”胖子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对！小花找到一张张大佛爷的地图，这就是其中一个！”无邪道。
“哎，小哥，原来这是你老家！”胖子转向张起灵，“那你看看这有没有印象？有没有唤起童年回忆？”
张起灵沉默片刻，缓缓摇了摇头。月瑶见气氛稍沉，悄悄往李莲花身边靠了靠。
无邪观察了下四周，这才恍然明白，原来此处才是张家古楼真正的入口。
而水底那座恢弘的汉式古楼不过是个巨大的陷阱——利用那些青铜六角铃铛，让所有试图闯入的人都在幻觉中葬身湖底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呢，”无邪转向胖子，目光带着追问，“你真的没看见那座古楼吗？”其他人也纷纷看向胖子，等着他的答案。
“完全没有。”胖子梗着脖子答道，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别处。
“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？”月瑶好奇地歪了歪头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李莲花的外套衣角。李莲花站在她身侧，眼底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。
“啊，这事情呢是这样的……”胖子拖长了语调，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，耳尖悄悄泛红。
月瑶和李莲花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了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