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他不敢。
毕竟自己刚回来不久,再加上陆绥本就对他不满,若是再惹他不高兴……
想到这儿,他起身走到一旁,拿了一个荷包出来。
打开,将里面剩的最后五张银票都拿了出来。
他盯着长顺:“此事务必办得妥当,不要让人任何人知道是我所为。”
“公子放心,小的托人去办,不会亲自露面。”
他拿着银票急匆匆地走了。
屋子里,陆衡青看着已经空了的荷包,突然从心底生出几分悔意。
当初进京,姜月窈担心他在京中过得不好,本想多给他五百两,他当时没多要。
现在想来,自己是真傻。
她开客栈赚了那么多,自己这七年来,前前后后也不过才花了她四千两。
四千两而已,她这些年,开客栈赚的银子可不止这些!
想到这四千两,陆衡青又想起昨日姜月窈让他还钱的事,不由得有些气恼。
自打姜月窈来了京城之后,他发现她就像是变了个人。
以前在苏城,姜月窈对他事事顺从,只要他喜欢的,她便会想尽办法给他弄来;每次他不管说什么,她都有认真的听。
想着那时她对他满眼崇拜的样子,陆衡青不由得得意起来。
她那时可真是好骗。
有好几次,他不想回家,和同窗在酒楼相聚,有好事者将此事传过去,她跑来问他,他便随口扯个理由,她就信了。
可现如今,不管他说什么,她都像是恨极了他。
当初派人去杀她,也是自己迫不得已。
若非她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性子,他如何会走到那一步?
再说了,她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
又没伤到半分,何必如此斤斤计较?
再说了,三叔因为此事已经责罚过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