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手里。”
其实她想说‘我已经死过一次,现如今站在您面前的,是那个上天垂怜死而复生的宝柒呀’。
但她不敢说。
沈淮山‘噌’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好一个裴钰,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他竟敢……他竟敢……”
大概是太过震惊愤怒,沈淮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。
“我弄死他去……”
他说着就要走,姜月窈一把拉住他。
“爹爹,莫要冲动,裴钰已经得到报应了,陆绥他已经替我教训过他了。”
“教训有什么用?”沈淮山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这么一个巍峨不屈的中年男人,一想到自己的幺女差点丧命在那个人渣手里,就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。
姜月窈拉着他坐下来。
忙倒了杯茶过去,轻声安抚道:“都过去了,我不想再和裴钰有任何纠缠瓜葛,他也许久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冲动过后,沈淮山也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。
他必须要让那个裴钰付出代价。
但被裴钰的事这么一打岔,沈淮山也不好再说陆绥坏话,父女俩又聊了会儿家常,他就走了。
他走后,姜月窈就赶紧去了对面‘明月楼’。
自打从相国寺回来后,沈宝卿就不对劲。
十分不对劲。
她是家里最闲不住的那个人。
好动,好说,好玩,好吃。
她总说吃喝玩乐,人生四大件事。
但现如今,听沈宝卿身边的九香说:“姑娘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,整日坐在窗前发呆,昨日厨房那边做了她喜欢的红烧肉,她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。”
姜月窈想,她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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