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下了朝,白昌明前脚进门,他后脚就跟着去了。
白昌明让人泡了茶水来,老丈人和女婿相对而坐,一旁放着冰桶,凉意一阵阵传过来。
原本烦闷的沈淮山也慢慢平静下来。
白昌明瞥他一眼:“你不去营地,来我这儿作甚?”
“今日不去了,没心情。”沈淮山丢了颗果子在嘴里,身子往后一靠,百无聊赖地嚼着。
白昌明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。
“你都四十了,还是一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德行,何时能改改?”
“哎呀爹,这不是没外人么?”沈淮山一动不动,又抓了一颗果子吃着,“我从今日起就不回府了,住望月楼算了。”
“你住我府上作甚?”
“如今我成了孤家寡人,您也如此,我若是不在,谁陪你吃饭?”
“您想想,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。”
白昌明正要拒绝,一道男声传来。
“你想多了!没了你这个外姓女婿,还有我这个亲儿呢。”
沈淮山回头,看着抬脚走进来的二舅哥白晋光,立马呲着大牙乐了。
“得,又来一个孤家寡人。”
白家除了掌中馈的大房白晋岩的夫人没去避暑,二夫人崔氏也跟着去了。
白晋光如今,也是寡人一个。
他白了沈淮山一眼,撩着袍子落了座。
沈淮山给他倒了一杯茶,问他:“你上次说的那家酒馆在何处?我请客,今晚咱俩去喝一杯。”
白晋光没说话,正襟危坐,端着茶盏喝着,头也不抬。
沈淮山拿脚尖踢他:“哎你说话呀。”
借着喝茶的机会,白晋光无语地看他一眼,接着用眼神朝一旁瞟了瞟……意思很明显,白太师在这儿呢,你皮痒痒了提这个?
谁不知道白太师最烦老爷们出去花天酒地?
果然,就在沈淮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