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不会。”
这两个字轻飘飘的,落在桌上却像两块千斤巨石,震得少年脸色一白,连手指都轻轻颤了颤。
“可是你等了她六年啊……”少年声音里满是无法理解,“你每年都回来一趟,每年都在这酒馆坐一天,就为等她……”
“所以我知道她不会来了。”
男子没有抬头,声音淡得近乎风过荒原。他的指尖仍在那枚钮扣上缓缓滑动,如同岁月在指骨间流转。他仿佛不是在说话,而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,一个迟到的醒悟。
东叔闲听得心中一紧。
这不是普通的情殇。这男子身上,有一种历经山海仍无法放下的执念。不是因爱太烈,而是因太久,久到连“等”都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,而“放下”成了折骨之痛。
“你呢?小子。”东叔闲忽然开口,嘴角含笑地看着少年,“你觉得她会来吗?”
少年一愣,回头看看这位衣着朴素的陌生汉子,没好气地说:“你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