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你我皆人,命运不同,何谈尊卑?”东叔闲轻声道。
他记得,自己也曾坐过乞丐的位置。那时他被逐出门墙,身无长物,只剩《资本论》残页与一柄锈剑。那一日,大雪三尺,他蜷缩在桥洞下,读着“历史不过是阶级斗争的历史”几个字,反复咀嚼,才咽下那一顿“无饭之夜”。
他曾与一位道士对饮,那道士问他:“叔闲兄可曾悔过这身道?”
东叔闲沉默了好一会:“我悔,也不悔。”
“如何解?”
“悔者,人间苦太多,我力不能济;不悔者,我虽一人,也不忍坐视。”
那道士大笑:“好一个‘虽千万人,吾往矣’!你这话,倒像孟夫子了。”
如今的他,虽白衣如旧,心却已千疮百孔。
他曾夜入秦岭古墓,与共济会探员抢夺龙族遗骨。那夜,他看到一对青年恋人,为保护埋藏千年的祖灵,甘愿引爆魂石,同归于尽。他望着爆炸后洒落的骨灰,自语:“什么才是正义?我所奉命之‘道’,是否就是歧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