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因看见了毒宗内部对现有秩序的厌倦。沈砚之正是要借此死局,挑破毒宗旧制,扶持新派,与自己结盟。
深夜时分,破庙残灯昏黄,沈砚之孤身赴约。庙前野草斜斜,一盏风灯轻摇,一名黑衣人自阴影中现身,正是墨盏翁门下弟子。
“我家翁主已知王爷所谋之意。”黑衣人低声,“但我宗世代隐忍,不愿与庙堂大势扯入纷争,若王爷能许下三诺,或可结盟。”
“说。”
“其一,不以毒宗为马前卒,得地之后,毒宗需得自治。”
“应。”
“其二,王爷不得干涉宗门传承与蛊经之册。”
“可。”
“其三,若王爷问鼎中原,不可将毒宗列入逆贼宗门。”
沈砚之眼神微变,良久,方道:“三者,皆许。”
黑衣人抱拳:“如此,墨盏翁将于三日后于黑水城中开坛大会,以‘宗门内乱’为由,推王爷所扶持者为毒宗新主。”
沈砚之微微一笑。
夜已深,龙门客栈后堂密室灯火未熄。窗外大漠寒风呜咽,密室之中却如熔炉一般炽热,沈砚之与其麾下几位谋士正围坐案前,展开激烈辩论。此番议题,不再是战场兵阵,而是“如何在东疆立根,兴民安邦,以谋长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