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这一刻,没有欢呼,没有鼓掌。
士兵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,有的低头,有的闭眼,仿佛在心里默念什么,也仿佛只是想把这一刻刻进骨血深处。
这段时间,仿佛一切都陷入一种稀疏平常的“平静”之中。
帕蒂克河边,凯莫瑞安与泰伦联邦的军队隔河对峙,铁灰色的重装战壕如同两条巨兽背脊,沿着河岸蜿蜒百里,火炮阵地伪装在废墟与焦土之间。无人敢轻易越界,前线驻军连枪都不怎么开了。但这种安静并不令人安心,反而更像是火山口上凝固的火山灰。看似冷却,实则每一寸下方都潜藏着灼热岩浆,一旦震动,便是灭顶之灾。
每天清晨和黄昏,双方的炮兵都会机械地开火,定点轰击彼岸的空地和废墟。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进攻,也不具任何战略价值,只是象征性的“存在声明”。他们轰炸对方早已摧毁干净的阵地、坍塌成钢筋骨架的市政大楼、被化学弹腐蚀得发黑的防御工事。炸出来的烟雾腾起又消散,新的弹坑不过是旧的弹坑在重复地塌陷。
海若雪站在观察哨的掩体口望着帕蒂克河,烟雾在水面缓缓飘散,空气中弥漫着硝酸气体和泥土的苦味。他想起有人说过,这种局势叫“僵持”,但他更愿意称之为“人类耐性腐烂前的死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