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父已坐下,眉宇紧锁,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压抑与警惕。
他对面,坐着三人。
三名中年人皆着玄青锦袍,袍上隐有不明的金纹与浮雕法阵图案,一看便知非凡制品。三人皆容貌白净,神情淡漠,然眼中皆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冷意。他们没有佩剑、无佩印,却比带兵万人的将军更令人胆寒。
其中居中的那人,面容似笑非笑,双目细长如刃,他开口道:“老萧,我们都已经等你很久了。”
语气温和,言辞却令气氛瞬间如坠冰窖。
萧父躬身致礼,恭敬却带着几分尴尬:“属下愚钝,耽误了时辰,几位大人勿怪。”
右侧一人冷哼道:“你不是愚钝,是不愿面对旧日的责任罢了。别忘了,你曾是‘天烛计划’第五位核心执棋者。”
萧陈在窗外闻言,心头一震,呼吸不觉加重——“执棋者”?“天烛”?这是什么……父亲竟是……”
左侧那人慢悠悠抿了一口茶,道:“如今我们都到了这般地步,旧契将启,命数已至。你若仍想隐姓埋名,拖儿带口回山为民,那便是违誓叛盟。”
“我们可以容你避世十年,容你封心绝道,但你必须带‘那物’来。”说到最后,“那物”二字几乎是咬牙挤出,带着压抑的贪婪。
萧父拳头紧握,额头浮出青筋,沉声低语:“他……只是个孩子。”
中间那人微微一笑,声音不大,却直入心神:“世间没有真正的孩子,只有未被唤醒的器皿。”
那位身着金纹锦袍的中年人眼光阴寒,含笑却不掩锋芒,直视萧父:
“你想要你儿踏上修仙之路?这可由不得你啊,你得付出代价!”
雅间顿时沉寂,空气仿佛凝固。萧父额头青筋跳动,嘴唇颤抖,却终是压下千百个字,只道:“我不愿让他涉入这条路……我只想他平安无恙地活着,哪怕只做一个种地人。”
锦袍人微微点头,声音低沉而阴戾:“你得开价,想让你儿子不加入我们‘地煞门’,你得做等价交换。”
此外两位冷眸之人齐齐转头,目光锐利如刃,视线穿过空气,仿佛能洞穿人心。旁观的萧陈胸腔隐隐收紧,心跳翻涌。他能感到这些人,并不单纯是为了萧父提议加入地煞门,而在为某个更大的棋局做最后压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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