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。他环顾四周，暗暗惊叹：若此地常驻百年，怕凡人活着都能延寿。
但他很快注意到，在他们之前，已有近五十名少年男女等候在谷中。
他们身穿各地服饰，气质不一，但个个眼神锋利，其中大多数修为都在炼气初期，显然都是被各地仙宗点选而来的潜力者。
那些人看向萧家众人的目光，毫不客气。
修仙者，终究是争命的人。
山谷正中，摆着一方丈许大的黑石石桌，通体沉重如铁，边角刻有数十道金篆秘纹，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测灵法阵核心。
石桌后，坐着一名老者。
老者须发皆灰，身形魁梧，虽然静坐不动，却如一座铁塔般压在众人心头。他双手交叠，闭目不语，仿佛已坐在此地数百年，只等你自己走上来接受命运审判。
“是飞云谷‘问灵长老’，名石沉。”魏珉低声提醒。
忽地，老者睁眼。
一瞬间，天地气机顿凝。
那一双如刀凿火炼的眼，光芒如焰，横扫全场少年。目光所过之处，如锋刃破雪，竟让十余名少年下意识低头，不敢与之对视。
萧陈也是其中之一。他不是不敢，而是本能的反应。他能感到对方那目光仿佛能看穿骨髓、识破魂魄、读出你一生。
老者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：
“规矩你们都知道了。不废话。”
他手指点地，一枚灵石从石桌内浮出，落入桌中央。
轰！
灵石放光，法阵亮起，一圈淡蓝灵纹以石为心向外扩散，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。
“上来。一个一个来，把手放在灵阵上。不要催动灵力，放松心神，让‘灵识引’自行判断。”
他扫了一圈，手指一勾：
“你，先来。”
第一个少年紧张地走上前，将手按在灵阵上。灵光微闪，片刻后，一道“绿光”浮现。
“下品木灵根。可入外门杂役堂。”
“下一个。”
“中品火灵根。炼体方向，可培养。”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