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，道友以血魔傀儡同归于尽，身魂俱裂，残存至今，应该不是为了与在下斗嘴吧？”
“说吧，你的元神之念既然没有主动离去，那就说明你还有未了之事。”
苏灵棠微怔，眼中光芒闪过一丝复杂之色。
“呵。”她轻声冷笑一声，“你倒也不笨。”
她缓缓抬手，那只看似纤细、实则蕴含恐怖神识波动的虚影手掌中，多出一物——正是那枚晶莹剔透的**《魔道天经》玉简**。
“这是我一生所得魔道传承、炼体之诀、傀儡之术、炼魂之法，乃至部分魔祖残识——皆藏于此简之中。”
她语气突然低沉：“本不该落入你这等人手中。”
萧陈刚想开口，苏灵棠已淡淡补上一句：“可我，已无他选。”
说罢，她长发飘摇，目光直刺萧陈：“我可以把这玉简、这魂珠……都交予你。”
“但你，要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
“第一，魂珠不可强行炼化，只能温养陪伴。”
“第二，《天经》不可外泄，亦不可误入歧途。”
“若违之，我魂碎自爆，引你神识俱灭。”
说这番话时，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，仿佛只是在陈述两个生死规则。
萧陈听罢，却陷入短暂沉默。
他看着眼前这虚幻身影，一边残魂未灭、一边威压不减，一身骄傲竟至最后一刻都不曾消退，心中竟升起一丝古怪的敬意。
这女子，是真狠、真烈、真拧巴。
“……好。”他点了点头，忽然收起一脸玩世不恭，郑重道：“你救我一次，虽然不知是刻意还是顺带，我也欠你一命。”
“这东西我接了。”
“你若愿留，我养你魂。”
“你若愿走，回归天地，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“但若你真留……”他眼神闪过一丝狡黠，“就别怪我偶尔对你多说几句，哪怕你不爱听。”
苏灵棠微怔，似是没料到他话锋如此轻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