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眼微眯，神识如潮水般分析着各种可能情形。
而另一边，那些来自乡下镇子的考生，则忍不住开始小声嘀咕：
“你们说，这样也太狠了吧？”
“是啊，咱们不过来读个书，至于打成这样？”
“你懂什么？这可是武堂！你要是连这个都扛不住，将来出去被人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“可……真要是残了呢？”
“残了就废了呗，没人逼你来的。”
对话说得极轻，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，这是事实。
这是通往上层社会的独木桥，是万人争抢的血路。
而且，这还是第一关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接连又有三四人被抬出，不乏满脸青肿、步履蹒跚的，有个小个子女孩甚至是自己咬牙走出来的，嘴角带血，腿一瘸一拐，脸上却带着倔强得近乎刺人的笑。
萧陈默默看着她经过，忽然想起以前宗门试炼时，有一个外门小姑娘也是这般模样，咬着牙，不退缩，最后却在天劫前烟消云散。
他低下头，自语了一句：“这世界……也挺残酷的。”
忽然，有人喊道：
“七十三号——陈传！”
萧陈微微一顿，脸上浮现一丝轻松的微笑，抬脚走了出去。
“来了。”
声音不高，却稳若山岳。
灰衣高年级学员抬眼看他，眉头轻皱——这个少年从刚才到现在，眼神一直没慌过。
他低声自语了一句：“有点意思。”
大门缓缓打开，萧陈走入其中。
练功场地空旷，灯光从天花板上垂落，投在光滑木地板上，犹如舞台灯照耀下的生死角斗场。三名身穿黑衣的高年级学员站在对面，眼神犀利，面无表情。
“准备好了就出手吧。”
其中一人平静开口，未作多余废话。
萧陈微笑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