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炼器师刚要回答，一道刺耳的笑声却从门口传来。
“呦，这不是牧弟么？听说你在上次学院觉醒大会上，又没能觉醒血脉？怎么，成不了武者，转而想混口饭吃，来当炼器师了？”
声音夹杂着轻佻与嘲讽，带着某种刻意放大的调子，瞬间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。
秦牧身子一震，下意识抬头望去。
只见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。
男子一袭白袍，腰间悬挂着一柄精巧的灵玉佩剑，眉眼之间英气勃发，嘴角却挂着轻佻笑容。他举手投足间，透着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张狂与倨傲。此人正是秦牧的族兄——秦奋。
与他同行的女子，容颜俏丽，肤若凝脂，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。她身着水蓝宫装，发间斜插一支赤金凤钗，气质高雅而凌厉。她正是王都四大美人之一，康王爷的掌上明珠——康德花。
两人一出现，整间偏殿的气氛顿时不同。炼器师们纷纷收起笑容，行礼恭声：“二子秦公子，康小姐。”
康德花只是微微颔首，眼神却落在秦牧身上，先是惊讶，随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“哟，这位不是秦家的牧公子吗？”她捂唇轻笑，声音婉转，仿佛清泉流淌，却带着一丝尖锐，“上次宴会上你说要闭关修炼，一出关就是炼器师的行当？真是叫人眼前一亮呢。”
她的话看似无心，实则暗暗戳在秦牧最软的痛处。
秦奋哈哈大笑，拍手道：“康小姐说得好！牧弟这人啊，自幼就是好高骛远，学武学不成，炼器炼不来，偏偏还喜欢写些稀奇古怪的清单，妄想自己是远古宗师转世。要不是咱是一家子，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。”
周围几名炼器师忍不住低声窃笑，场面顿时热闹起来。
孙少摇着折扇，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，像是在看一场好戏。他甚至轻声念叨：“好家伙，这脸打得比灵火还响。”
吴雪却依旧沉默，只是微微侧目，目光在秦奋与康德花身上扫过，似笑非笑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控。
秦牧脸色涨红，双拳紧握，指节发白。他想反驳，却终究哑口无言。觉醒失败的耻辱，乃是心底最深的伤口，如今被人当众揭开，任谁也难以承受。
康德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轻声道：“牧公子，其实我倒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