崚灵机一动,说道:“我不需要你陪,你去看看爹爹钓到鱼没有,万一有鱼上钩了,就他那小身板还不一定能拖上来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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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了一下
第8章谢太傅
“……”
谢鸢再次朝慕容徽看了过去,他盘腿落座巨石上,青衣素簪,宽广的衣袖被风鼓起,蒲柳之姿的小身板,且不说能不能把鱼拖上来了,谢鸢都怀疑,假如这风再猛些,他就要被吹倒了。
谢鸢被谢崚说服了。
她踩过木制的小桥,爬上巨石,来到慕容徽面前。这块石头被水流冲刷得光滑浑圆,上面爬满青苔,有些湿滑。
但是谢鸢并不介意,十分随意地垂足而坐,并不太过讲究,“水流这么急,会有鱼吗?”
“陛下有所不知,这样湍急的水流,鱼儿都生活在石缝之下,这样的鱼儿肉质才鲜美。”
慕容徽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线,“等会我钓一尾烤了给你和阿崚尝尝。”
谢鸢微微一笑,“夫君还懂钓鱼,看你这架势,怕不是鱼儿没上钩,就要被风吹掉下去了?”
“少年时在长安,陪皇子们出宫畋猎,时常会下两杆子,陛下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
当初虞朝强盛时,诸如鲜卑等胡人部族皆是其臣属,年年朝纳岁贡品不说,还要将孩子送进长安城为质。
慕容徽七岁就只身入长安为质,他在长安整整十一年,度过的时间比他在故乡的时间还要长,直到十八岁那年匈奴攻陷长安,他才得以脱身回到故乡。
在为质那些日子里,慕容徽也算是半个纨绔子弟,天天跟着虞朝的一群皇子们跑,出城到骊山上打猎钓鱼。
他的玩伴中,也有着当时尚是皇子的虞哀帝,也正是谢鸢的第一任丈夫。而在他离开长安后不久,就中了匈奴人的埋伏,身中数箭九死一生,自此半身残废孱弱不堪。
谢鸢本来想趁机挖苦他两句,但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些往事,哑了两声,随即一言不发地环住他的腰,靠在他的身侧,柔软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臂。
慕容徽愣了下,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