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院子外是落了一地的槐花,悠悠的香气和泥土的腥香随着晚风袭来。
她的桌上早早泡好了一壶安神茶,似乎特地在等候某人的到来。
见了慕容徽,她不紧不慢地替他倒了杯茶,推到他的面前,“喝杯茶吧。”
“撤了婚约。”
慕容徽不想和她周旋,开门见山说道,“阿崚才几岁,现在还没到选择夫婿的年纪。”
闻言谢鸢笑笑,“你都说了,阿崚现在还小,将来会和谁成婚尚且没有定论,只是订婚而已,夫君何必太过焦急。”
“苏家那郎君,朕看着的确是个好孩子,这几天朕看着,他们也算是志趣相投,不妨让他先进宫,和阿崚培养感情,将来没准真能成为阿崚的良婿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“若是不合适,将来再撤去婚约,也一样可以,何必拘泥于此刻。”
慕容徽不为所动,只是直直地盯着谢鸢,“她的婚事,只能由她自己做主。”
不是说苏蘅止不好,只是两人年纪尚小,年少时容易玩在一块,长大后性格是否相合谁也不知道。
若是没有这婚约,谢崚以后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机会。
一旦有了这婚约,谢崚的身上就多了一重枷锁,这份婚约持续一日,她便要带着枷锁活一天。
虽然婚约可以解除,谢崚最终成婚的人也不一定是苏蘅止,但慕容徽不想让她年纪轻轻就被婚约束缚,因此约束自己的真心。
见慕容徽坚持,谢鸢也不拐弯抹角和他打太极了,抿了一口茶,坦诚道:“她是楚国的公主,她的婚事,从来都不可以自己做主。”
简言之,即便没有现在的订婚,将来等她成年之后,谢鸢也一样要给她指一位夫婿。
身为公主,感情之事,从来不能随心所欲,就好像谢鸢一样,连婚嫁
,也是为拱卫楚国江山而下的一粒棋。
她们本就不是常人,这个枷锁,是她们命中注定需要戴上的。
“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?”慕容徽冷声问道。
他的喉咙嘶哑,血腥味翻涌而上。
“慕容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