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蘅止说道,“殿下今天将他砸成那个样子,陛下和君后会责怪殿下吗?”
“怕什么,”谢崚说道,“我就不信,他主动找茬,还敢去告状不成!”
不过谢崚显然还是没预料到,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。
……
当天,中书监钟涛入宫来求见谢鸢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诉自己儿子被谢崚打成重伤。
钟昀华是一点也不敢提自己主动惹事,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谢崚身上,说和谢崚在箭术课上起了些争执,谢崚一时气急,拿着石头把他的头给砸破了。
“陛下呀,孩子之间起争执是很正常的事,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,公主殿下怎么能狠心对同学下此毒手呢?”
“公主殿下身体尊贵,我儿不敢还手,只能回家和我哭诉,我儿还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,看得微臣心疼得紧!他才七岁,要是破相了怎么办!”
“陛下,我儿虽然再三叮嘱,要微臣不要和公主殿下计较,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微臣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不管呢?今天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,也要向陛下讨一个公道啊!”
……
谢崚没想到,回宫后,谢鸢和慕容徽的第一次相见,会是出现在这样的情境下。
仪仗队排成两排,宫女们提着灯在前引路,慕容徽拉着谢崚的手,在夜色朦朦中抵达宣室殿。
明月推开门,让两人进去。
谢崚刚迈过门槛,就听见这样的一番发言。
钟涛一边说着委屈,一边垂泪,他身侧的钟昀华也一样,哭得稀里哗啦。
谢崚要被这一大一小两个绿茶给气死,张口就想把她今天骂人的那段话重新说一遍,被慕容徽拉住。
慕容徽抬眼,对上谢鸢,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谢鸢着一身常服,长发以一木簪挽起。
她斜靠在书案前,揉着太阳穴,似是被哭声吵得烦躁,见到谢崚到来,掀了一下眼皮,“阿崚,你告诉娘亲,为什么要打伤同学?”
谢鸢虽对谢崚纵容,但在这种场合下,却不会包庇。
无缘无故伤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