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停药后到现在,他已经养了整整三个月,按照周墨所言,他的旧伤也该差不多恢复了。
只不过谢鸢带走谢崚时,激得他气血上涌,心脉再次受损,故而旧伤拖延到现在还没好。
……
慕容徽果真不愧箭无虚发,等到夜里回去的时候,他已经装了慢慢一
车的猎物。
谢鸢在帐内处理了一整天的政务,便得知了这个消息,禁不住冷笑,“他居然有闲心跑出去和人争个高低?”
谢鸢明白,要是慕容徽真的上猎场,胜负毫无悬念。
果然,谢鸢调出第一日众人登记在册捕获猎物的清单,果然,慕容徽排在魁首,并且他的猎物量还是第二名的两倍。
谢鸢脑子里无端想起了当初长安溃败下邳重逢后的那段日子,她被慕容徽接纳,留在他的队伍中,终于不用饥一顿饱一顿。
只不过他们这支队伍人数众多,很容易招致土匪、或者其他流民的注意。
有一次土匪将他们包围在山谷中,他手执弓箭,箭无虚发,短短片刻,便将远处十余个土匪射杀,而他面容冷清从容,似乎毫不费力。
夜里,营帐中有晚宴。
这场晚宴并不讲究,更像是行伍中的宴会,众人聚在一起,围着火把,载歌载舞,分食今天猎的野物。
众人在猎场上玩了一日,到夜里也是意犹未尽,,大家都喝了点酒,比较能放得开,吟诗的吟诗,跳舞的跳舞,好不热闹。
谢鸢穿过嘈杂人群,来到慕容徽身边,在他身边落座,说道:“还真是以大欺小,恃强凌弱。”
慕容徽手中握着酒觥,苍白的脸色泛着一抹红晕,似乎喝了不少酒,“阿崚想要的东西,我自然要帮她夺来。“
谢鸢抢过他手中的酒,抿了一口,被呛得舌头发麻,“这是烈酒?”
不是温和的葡萄酒,这东西烧胃,一般人还不敢喝。
谢鸢转头看着他,“你不要命了?”
慕容徽笑了笑,“我年少时在边关,喝的就是这种酒,好久没有喝到了,突然尝到,姑酌几杯。”
微风拂面,带来郊野上独有的草木香气,夜色无边,皎月当空。
远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凝聚成了几个起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