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有意怀疑慕容徽的,只不过他的前科太多,劣迹斑斑,谢崚不敢全心全意地信任他。
慕容徽看着谢崚,终于说道:“阿崚,以后不要再做方才那种危险举动,爹爹不想看见你伤害自己。”
谢崚吸了吸鼻子,眼泪落了下来。
她低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慕容徽将草药吐出来,解开谢鸢的绷带,将嚼碎的药敷在上面。
重新包扎好了谢鸢脑子后的伤口,外面的雨也停了,慕容徽喊道:“外面不远处有山涧,去帮爹爹取些水来可好?”
山涧就在不远处,从崖洞这边走过去不到一刻钟,且都是平坦的山路,山涧不深,水流缓慢,慕容徽也搜索过,附近没有野兽,就算谢崚只是一个孩子,走过去不会遇到任何危险。
谢崚盯着慕容徽不说话,也没有走。
慕容徽于是说道:“若是我想对你娘做些什么,不必将你支开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谢崚明白她这是冤枉她爹了,连忙起身,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往外面走去。
慕容徽的确是想要将她支开,只不过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接下来要剜出谢鸢胸前的箭簇,中途可能会有些残忍,他不想让谢崚看见。
刀上的血方才已经被他在用清水洗涤干净了,他有条不紊地解开谢鸢的外衣,查看她的伤口,将刀刃架在火上烤。
就在这时候,谢鸢的睫羽颤了一下,倏然睁开。
她疑惑地四处张望,沙哑着声音问道:“阿崚呢?”
慕容徽握住刀刃,“既然醒了,那就忍一下吧。”
慕容徽脱下外衣,放在她的嘴边,虽然语气中不夹杂一丝情绪,而手却拂过她的面容,似安抚。
“可能会有点疼。”
……
谢提着脏兮兮的小裙子,往慕容徽所说的那个山涧当中走去,慕容徽要她取水回来,但是她该用什么工具取水呢?
用她的两只手?
树叶?
谢崚正思考着,想和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大片的叶子,能够将水捧回山洞里。
她一路观察者附近的环境,慢悠悠来到了山涧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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