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右手卸力,左手的刀刃在下一刻刺出,一条细长的血线出现在面前那人脖子上。
谢崚控制着力道,生怕血溅在自己的脸上。
这人本是村里的流氓,夜
里看到谢崚一个人经过,起了歹心,所以特地跟上来,劫财劫色,不料送了性命。
一回生二回熟,人生第二次杀人,谢崚没有过多激动,心头翻滚的是愤怒。
谢崚怒火中烧,揉着自己的手腕,无比恶心,这些年她可不是白练武的。
她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,对着他的两个眼洞挨个戳刀子,她还只是个小孩子,居然敢对她动那种心思,还敢和她说这种话,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
本来她还想狠狠踩一脚尸体泄愤,但是想到自己的鞋子恐怕要因此染上血迹,她还是收了起来。
她捧着雪,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,翻身上马。继续朝南边跑去。
……
片刻后,贺兰絮从马下下来,看着地上被剜去双目的尸身,惊骇道:“这真的是殿下做的吗?”
那个他心目中,人畜无害、纯良天真的小公主,似乎已经变得有些不同了。
慕容徽漫不经心地朝下看了一眼,“一年没见,小丫头长本事了。”
他虽然极力掩饰,但是熟悉他的贺兰絮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丝赞许。
他似乎非常乐见谢崚的进步,哪怕她将自己的本事都用在了在和自己作对上。
慕容徽道:“收网吧,前面那地方,不能让她去了。”
……
听见林子里有异动的时候,谢崚就知道大事不妙了。
她没有想到自己跑出来不到两时辰,慕容徽就已经追了上来。
无数烈马从林子里奔袭而出,不用想都是她爹干的,谢崚猛地勒紧缰绳,驾马闯进了附近了林子里。
侍卫门虽然都在围堵谢崚,但是没有人敢伤她。
“不好了,殿下去了朝云坡!”
他话还没说完,慕容徽策马冲进树林间。
今夜月色明亮,林木间隙照得清清楚楚,谢崚的手被缰绳勒得通红,她拿起绑在腰间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