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的五官时,倒是像个柔弱少女。
阿蒲今年十五六岁上下,具体是几岁,阿蒲已经记不清了。
如果君齐还活着,约莫也是这个年纪。
孟君齐比谢崚大两岁,如果她还活着,今年该及笄了。
谢崚的回答很快就传了过来,“只要你愿意离开邺城,我可以带你走,不过这次离开后,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”
阿蒲显得无所谓,“奴婢是殿下的人,殿下去哪里,我当然要跟随,哪有奴仆丢下主人不顾的道理?”
“那好,杏桃,把他也收拾上吧。”
行李已经够多了,多他一件也不多。
慕容徽去龙城,是为了延续旧时祭祀雪山的习俗,自从迁都之后,这个习俗便已经荒废了许多年,但终究是祖宗之礼,不可作废。安定下来后,慕容徽也该告慰雪神。
出发时是夏六月,但是到了龙城已经是七月中,北方的冬天来得很快,七月中旬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。
龙城地处幽州,谢崚距离长安又远了一些,和长安书信往返的时间拉长了。
她和苏蘅止每天都会互写书信,告知对方自己最近的见闻,她一路往北走,度过一马平川的华北,一路采风,将沿途风土人情都记录下来,并且挑着好听有趣的事情讲给苏蘅止听。
苏蘅止也没闲着,他刚过了十五岁生辰,由于太年轻,关中诸多世家大族都不服他,加上长安沦陷后逃亡的符青一直在给他使绊子,所以他这个长安令做的并不是特别舒坦。
幸好苏蘅止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小屁孩,他一声不吭地观察了许多天,然后火速挑着其中几个刺头,软硬兼施。
苏蘅止在信中写道:“殿下,就算是为了你,我也一定会将长安给啃下来。”
苏蘅止知道谢崚想要什么。
谢崚所求向来不多,无非就是家人平安,和谐相处。
只不过她的家人太过特殊,想要他们和谐相处的需要付出太多代价。
谢崚必须变得更加强大,强大到可以护住她的任何一个家人。
苏蘅止愿意帮她。
只有走得更高,获取更多,才能更好地帮她。
谢崚嗅着纸上淡淡的墨香气,心潮翻滚涌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