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。
在这皇宫中,好像也没有谁能让她受委屈。
但是她觉得很不舒服,浑身都不舒服。
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,也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什么,随口就说道:“父皇他凶我。”
听到这话,留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。
随即,留芳摸了摸她的脑袋,露出和蔼的微笑,“那委屈可大了。”
谢崚点点头,翻了个身,圈着被子,又翻身缩了回来,抱紧留芳的腰,低声喃喃道:“娘亲……”
留芳的身体颤动了一下,“你喊我什么?”
谢崚泪眼模糊,“娘亲,你不要走,你不要阿崚了吗,我好想你,我好想回建康,北方好冷,长安好冷,我不想要留在长安……”
芳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掀起谢崚的额发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好家伙,她发烧了。
烧得好像还挺严重的。
留芳低头看了一眼,她的耳垂居然是红的,还往下滴着血。
谢崚刚穿完耳就戴那么重的耳环,果不其然,发炎了。
留芳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胡闹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乖,起来一下,我给你去请太医。”
“不要。”谢崚嘟嚷道,“我只想睡觉,我好困。”
太医来了,一要问她病情,二要给她看诊,三要灌她喝药,四要惊动慕容徽,将以上前三部操作重复一遍,她可就没机会睡了。
“留芳姑姑,你和我一起睡觉,好难受。”
“好了好了,”眼见谢崚挣扎起来,留芳只好答应,“不哭不哭,不叫太医,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听到这句话,谢崚才缓缓闭上眼睛,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。
留芳松了口气,觉得这小祖宗还是一样难伺候。
她缓缓松开谢崚,将她放在床上,守夜的宫女都睡了,只有门口值守的守卫还没有休息。
今天她已经将谢崚寝宫布局摸了个遍,大概知道哪里取水烧水,哪里有常备的药物,她煮了一壶温水,替谢崚擦了擦脸和身,又取凉水泡湿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冷敷,顺便拔掉了她的耳钉,敷上有助于愈合的金疮药。
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