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她打发走了苏蘅止,收拾好东西住进了宣室殿偏殿侍疾。
慕容徽昏迷了半天,总算是醒了过来。
自他从楚国回来后,就没有生过什么病,他身体好,连风寒都没有怎么得过,这次也是活久见。
谢崚搅动着碗里的药汤,给慕容徽喂了,“何必呢,爹爹,为了这么点小事气昏了身体,总要看开点,气性那么大,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。”
慕容徽盯着谢崚,心想这算是小事?
谢崚从小就学着照顾病弱慕容徽,她一生娇生惯养金枝玉叶,唯一干过的活就是照顾慕容徽。她给他喂药的动作非常娴熟,将勺子里所有药汤都准确无误灌进他的嘴里,没有遗漏。
慕容徽唇边是黑色的药渍,谢崚顺手给他擦了。
她今天乖得很,这是她小时候形成的习惯,慕容徽对她强硬的时候她不一定会听话,反手掏出一身反骨将他扎伤。
可是一旦慕容徽病了,她就会主动收起全身的刺,温和而柔顺。
她年幼时
最害怕的就是慕容徽陷入病重,害怕自己没了爹。
看着谢崚讨好卖乖,慕容徽想要找她算账的心都歇了一歇,病来如山倒,他喉咙被脓痰堵住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转着眼眸,听谢崚在耳边叭叭。
谢崚说道:“往好处想,我只是送走了我娘,并没有跟我娘一起走,爹爹,我还是舍不得你的。”
她虽然偏袒她娘,送她娘离开,但是在谢鸢给慕容徽设套的时候,她还是会保护慕容徽。
谢崚一直觉得,自己端水已经是端得很平了。谢崚没有偏帮过谁,每次她都帮弱的,免得他们其中一个真的被对方害死。
喂完了药,谢崚坐在床边的软垫上,单手托腮,“其实,你们是我的最重要的人,我不想要阿爹阿娘任何一个人受伤难过,我无法改变你们相争的现状,但我也想要用自己的方式,护你们二人一世周全。”
谢崚这一生唯一的愿望,就是她的家人能够好好的,平安喜乐,一世无虞。
曾经她希望慕容徽和谢鸢能够和解,可她知道,这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。
谢崚想要的是,纵使他们分离,也要各相安好,不要天天想着干掉对方。
她将这些话缓缓告诉慕容徽,或许是嫌她太吵,又或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