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手披上一件外袍,用发簪挽起头发,绕过屏风。
慕容律和慕容德两人轮流守在慕容徽的殿中,刚好慕容徽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在。
他们终究不放心谢崚的一面之词,害怕慕容徽出事。
见他出来,两人心里都是松了口气,这也证明谢崚没有狠到对自己的父亲动手。
慕容律行礼道:“皇兄,你的身上可有不适?”
“没有。”
慕容徽活动了一下手脚,发觉两个弟弟立在一起,有些局促,眉目一沉,“发生了什么,阿崚呢?”
……
谢崚抱着卷轴爬上马车。
猎场被关闭后,世家贵族连夜拔营回到长安,贺兰礼等看管野兽的人被扣押,已经经过了一轮审问。
谢崚一夜没睡,抱着记着审问结果的卷轴,正要回宫去补个眠。
掀起车帘,发觉有一人坐在车上。
那人穿着紫色的官服,头戴漆纱笼冠,乌纱挡住了额头上的红痣,容色被压了一压,显得娴静如水。
正是苏蘅止。
谢崚金眸亮了,疲惫感因他的到来稍稍减弱,“你怎么在这里呀?”
苏蘅止和贺兰絮一起领兵护送众人回府,和谢崚一样忙了一夜,谢崚已经让他先回府了,没想到分别没多久,他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苏蘅止揉了揉太阳穴,嘴角露出些许笑意,“当然是等殿下,总不能让阿崚一个人进宫挨骂。”
调开守兵和给慕容徽下药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。
谢崚撇开他,也是害怕慕容徽追责,牵连到苏蘅止。w?a?n?g?阯?发?b?u?页??????ǔ???ε?n????????5?﹒??????
她想要在慕容徽面前将所有的罪责揽下来,她估摸着慕容徽也不会对她怎么样,最多挨一顿骂,罚禁足几天罢了。
谢崚金眸一瞪,“你脑子进水啦,这种事情一个人挨骂也是挨骂,两个人挨骂也是挨骂,有这点闲心,你倒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。”
苏蘅止却不以为